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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釜,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虎头虎脑的不惹人厌那种。
当然,谈不上什么俊啊、帅啊的,压根就不沾边,唯一让人觉得的特别的是他坚毅的神情。
此时,王釜就站在沈宅的客堂中,俩眼瞪的溜圆,盯着白莲身边的男人。
男人不是沈冲,沈冲独自坐在另一边。
而挨着白莲坐的是另一个俊逸的年轻男子,谁呀?
刘坚,肯定是刘坚。
白莲居然半依在他身上,表现出王釜从未见过的女儿娇态,柔情似水的模样,温婉的一塌糊涂,王釜不相信这是真的。
因为白莲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他都不敢亵渎,他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谁能配得上他的莲姐。
他是暗恋白莲,但他心里一直把白莲当姐姐,所以他义母说那些话,他很反感,对白莲任何的亵渎贬低他都不能容忍,哪怕那个人是义母,但对义母,他敢怨不敢言。
王釜能出现在这里,是白莲点头的。
白莲和刘坚说过,我当他是弟弟,一个很纯很忠很执着的虎头少年,有点一根筋,但修武天赋奇高,已得虎爷真传,距离晋阶宗师都不太远了。
可悲的是练武的人生在这个末武时代,杀鸡的功用都没有了,不过不少武行出身的在娱乐圈混的不错,真功夫嘛,还是很让观众们佩服的。
陕佬会不敢说富可敌国,那是扯蛋,但也不差钱,诸多产业集中在一起,也有十几亿的规模,虎爷不会叫儿子混娱乐圈。
王釜的头脑有点迟钝,应付不了尔虞我诈,抡拳头的话,他勇冠三军。
如果说白莲身边还有一个最忠实的守护者,那肯定是这个傻小子。
刘坚笑了笑。跷着的二郎腿晃悠着,扭头对白莲道:“这小子好象挺不服气的样子?”
白莲露出温婉的微笑,“他一根筋,就那德性。你别和他较真儿。”
这次的事,白莲是嘴硬心软,也觉对不起养育了自己二十年的宝姐,但宝姐确有私心,这一点她也看明白了。但不管怎么说,白莲心里还是感激宝姐的。
二十年养育,如母天恩,是人就得记着这个情份。
白莲不是没良心的人,她不可能忘了这一点,所以,她对王釜一直视若亲弟,直到今天和陕佬会反目,仍视王釜如弟,实际上王釜亦视白莲如姐。地老天荒,绝不改变。
他们从小一块长大的,小时候一个炕上睡的,吃喝成长都在一起,这姐弟情份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而且王釜比白莲小好几岁呢,就好象刘坚和陆秀玲那时候的翻版。
至于说到男女情份,白莲压根没想过,感情上也接受不了。
王釜心里暗恋她是他的事,真要让他把暗恋变成,他也接受不了。他转不过这个弯儿来,姐姐就是姐姐,怎么能变成媳妇呢?我心里已经对不起姐姐了,就藏在心里吧。
他把暗恋姐姐当成了一种罪孽。只敢深藏在心里,根本不敢表露,这是他的秘密,他要珍藏一世。
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他不管。只要姐姐认他这个弟弟,他就心满意足了。
但看到圣洁如莲的姐姐依在一个男人身上,颠覆了王釜的认识,他心里接受不了,所以恶狠狠盯着刘坚,仇视并不保留。
客堂里不光他们几个,一边还坐着谭莹谭刚、段志、叶奎、谭飙;
沈冲也是有眼力的,一个个过目之后,发现刘坚身边这些人,没一个简单的,就算年轻的如谭刚那样,也是一付虎威姿态,浑身上下散发着战意。
“看上去,似乎有两下子?”
“嗯,应该和志哥差不多吧。”
这是白莲对王釜的评价。
段志就有点不服了,蹭一下站了起来。
“来,小子,出来热热身,你要能打败我,兴许搂你姐姐那个家伙会和过两手。”
沈冲就拍巴掌了,“我爱看这个,坚子,让他们玩玩!”
沈大少苍白的脸孔有了些红润色彩,这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吧?
谭刚就撇嘴,小声对姐姐说,“这小子成不成啊?敢和段志哥挑?”
“你以为都象你呢?十一岁就开始泡妞儿,把大好精力都浪费了,活该你现在被人欺负。”
谭刚翻了个白眼,跟着姐姐起身,大家一块到客堂门外观战。
段志在宽阔的庭院中拉开架式。
王釜一听只要打败他,就能和搂着姐姐的家伙过招,心里就兴奋了,一定要教训他,敢搂我姐姐?我掂掂你的份量,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搂?光我姐姐看上你也不成。
这是王釜心里的想法,有点小孩子气。
实际上他本来就不大,才十七岁嘛。
不过这十七岁的小子虎背熊腰,和段志站一起,都差不太多。
“让我见识见识陕佬会虎爷的传人如何出色。”
“不会叫你失望啦!”
王釜攥拳一个虎扑,身疾如风,拳动如山。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王釜拳动起风雷,段志就知这小子有真材实料,白莲这个弟弟还真不能小觑了。
砰砰砰……
连窜的拳脚交击,两个人的身形都是极快,沈冲不是练家子,看的眼都有点花,根本看不清他们出招过手,只能听到闷声交击,如爆豆在耳轮中爆响。
庭院中,沙飞土扬,气机互撞形成的一个漩涡也有三丈方圆。
刘坚看的不由点头,朝白莲赞道:“还成!”
事实上能和段志扳成平局,那就不得了啊。
一边的谭飙看的跃跃试,虎目中精光流溢,大该技痒难耐了,可现在轮不到出手,这次出来也有和段志切磋,俩人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相见恨晚的那种。
最终,段志一掌劈在王釜肩头。王釜一拳轰中他的小腹,双双暴退分开。
段志是‘横练’,最抗击打的那种,挨了一王釜一拳。都没当回事,这就是横练的优势。
王釜肩挨一掌,比段志多退了两步,他是攻为主、守为辅,抗击打能力差一些。
也就是说。段志略胜一线,便宜没占上,挨打比人强,这也是优势嘛。
“段横练的后人,果然厉害。”
王釜还是很有见识的。
“暴虎王拳也不错啊,领教了。”
段志当然识得王釜的‘暴虎王拳’,人家谦让,他也恭维。
王釜却问他,“搂我姐姐那家伙比你厉害呀?”
“这个咋说呢,对付女人比我厉害的多。我是望尘不及!”
“哈哈……”
谭飙大笑起来,“这个我作证,我们加一块都没他应付女人的手段厉害,所以你姐姐被他搂了,而不是我们。”
白莲也俏脸红烫,脑海中不由浮现被刘坚欺负的景象,还真是,这家伙就会欺负女人。
谭莹却替摸鼻子的刘坚圆场,她娇笑道:“你们一个个都是大老爷们儿,连个娘儿们也制服不了。还指望你们什么呀?”
这回轮到刘坚大笑了,“三姐果然是我知己啊,一个个儿的,我还指望你们什么?哈哈。”
连沈冲也跟着笑了起来。
段志、谭飙、王釜、谭刚一个个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那叫一个无奈。
此时王釜即便对刘坚还不满,也不敢再小瞧他了,他身边的人自己都打不赢,难怪姐姐会跟他好呢,这家伙肯定也挺有本事的吧?
王釜脑子简单。想法简单,他就认事实,所以这一番交手,对他的观念改变也不小。
沈冲今天也算见识到江湖异人的手段了,真不是特种部队里精英们能比的,个人技击实力和他们就没得比,玩枪专业不等于全面专精。
重入厅堂,沈冲对刘坚道:“那几个,准备怎么弄?我这收场也得有个说法吧?”
“他们肯定是活不成了,一个个罪大恶极,等咱们目的达到,你把他们移交执法机关,也算为社会做了贡献的好事。”
“也只能这样了,必竟我们不能插手地方事务太多,在这之前还不能曝光,你需要多少时间搞定他们?”
刘坚略一沉吟,“总得个三五天吧。”
“三五天我还扛得起,再拖久了,我们地方那边过来交涉,就不好说。”
沈冲也是公器私用,所以不想惹更多麻烦,不然还得向他家老头子去汇报,能在他手里搞定的事,他不想让老头子知道。
刘坚点点头,望着白莲和谭莹道:“晚些时候,三姐你陪白莲过去一趟,帮她出出主意,看怎么弄,一会虎爷宝姐该到了,见过他们之后,再定这个事……”
这边沈冲道:“好象没我啥事了,我先回去?”
江湖上的事,沈冲也不想搅的太深,所以他想回避。
“嗯,冲哥你回去休息,明天还有拍卖会要坐镇呢。”
“那我先走。”
……
沈宅现在就是刘坚他们一伙人暂用,沈冲调了些军警在这维护秩序,名义是与地方拍卖商会搭成协议,保护拍卖者的安全,反正怎么都能找个借口,军地共建嘛。
虎爷宝姐他们过来是晚上八点左右的事了。
他们就开了一个车来,一个司机,一个随员,加上虎爷、宝姐,一共才四个人。
这样的阵容,可见他们放弃了玩花样的心思,就是来谈判的。
刘坚也相信他们在来之前也得知了丧天三个人的下场,这算一招敲山震虎,如果虎宝二人算聪明,来之前应该商议好了。
为表示诚意,客堂中没有别人,待客方就是刘坚、白莲两个;
虽然王釜也在场,但他身份特殊,算来算去都要算到虎爷宝姐那边去。
被接待方就是虎爷、宝姐两个,司机在外面车上,院都没让进,一个随员也只能在院里站着。
段志、课飙两个人在客堂外守着,象是一对门神。
谭莹谭刚姐弟俩就没有露面。
叶奎充任内务,端茶上水,然后也到客厅门外和段志谭飙当门桩子。
虎爷不算老,五十都不到吧?反正最多五十岁顶天。
人如其名。虎腾腾一条汉子,身躯魁伟,气势豪雄,西装革履的哪象个江湖人?红润的脸堂光泽照人。浓眉、虎目,四方大口,和王釜真有五六分相似。
宝姐岁韵极佳,看上去三十许少妇一般,前耸后翘的丰腴身材。欣长的体态就俩字形容:妖娆。
这女人起码有八色姿容,加上打扮,就是十足的美人胚子,年轻时肯定是万人迷。
要不是刘坚从白莲嘴里得知宝姐实际年龄四十四岁,真的不敢相信呢。
他们见到刘坚,才知道沈冲果然是出面帮衬的一个角色,根本不是主角,当时虎爷看到白莲挽沈冲手臂时有些生硬,更保持微妙的距离,没有把丰耸的**贴上去。他就有了那个判断推测,现在看来自己的推测很准。
现在就一样了,白莲抱着刘坚的胳膊,双耸紧坚贴着,她那小屁眼儿要不是翘给了这个男人,虎爷也不相信。
他太了解女人了,一杆子捅到底之后,心身俱属,当年的宝姐还不是一样?傲骄的不可一世,摁住捅了两回。这不乖乖跟了自己二十年吗?还心甘情愿生儿子。
宝姐把自己亲身感受传教给儿子,真希望他能象他老子那样,把白莲拿下,别说两次。一次就够了。
但是王釜没那个本事,他从小视白莲如姐,到后来更敬若神明,一点亵渎的心思都没有。
所以,他让他的爹娘失望了。
虎爷玉姐第一眼看到刘坚的时候,就被他黑宝石一样深邃的星眸给震撼了。以他们的修为素养,望进这双眼时都有迷失陷进无尽虚空的怪异感觉,难怪白莲俯首翘了臀呢。
“王虎、陈宝儿,未知阁下是……”
“刘坚!”
“刘公子不凡,天命得白莲圣体,我王虎和陈宝儿也没啥好说的,自当奉莲如圣!”
虎爷恭敬抱拳施礼,宝姐也有样学样。
“两位客气了,我不过是沾莲姐的光,请坐。”
双方落坐,白莲不言不语,以刘坚为主,神情也平静的很。
实际上正如虎爷说的那样,白莲不过是人家控制陕佬会的一个媒介,肯定不会以她为主。
“我爷爷是坤武宗师刘钦山。”
刘坚直接道明身份。
虎爷和宝姐真没想到,背后的人会是刘坤武的后人,二人不由大讶。
“没想到,莲主竟是刘坤武大侠之后,王虎失敬!”
刘坤武是当年莲主的四大秘护之一,说他是个半个陕佬会的人都不过份啊。
这样的话,刘家后人参与陕佬会都不算什么,毕竟刘祖亦为陕佬会做过些事的。
陈宝儿忙道:“一家人啊,大水冲了龙王庙。”
自从接受了虎爷的态度,宝姐的态度也在转变,识实务者为俊杰,钻牛角尖的肯定不好活。
当然,也不至于她激动的站起来,有点夸张了,但正表明他们是一种要合作的姿态。
刘坚多聪明呀,人家来附,焉能不迎?
“宝姐请坐,我也觉得咱们是一家人,说实话,什么陕佬会不会的,我没多大兴趣,我不缺钱,几亿几十亿的这阵也能拿出来,不过白莲寻上门来,态度不是很好,还准备搞个什么灭门惨案来着,这个,我肯定不接受。”
话说到这,白莲嗔怪的捶了刘坚一下,状极亲昵,宝姐一看,这妞儿是完了,不知给捅的多深,我当年还抗挣了两回了,看她的样子,完全给这姓刘的捅心窝窝里去了。
“后来嘛,我向白莲痛陈厉害,细述渊源,这不,就变成这样了。”
说的真轻巧啊,你小子不夺她圣体能变成这样啊?
但虎爷和宝姐也只能陪笑,“确实。”
“至于拍卖龙虎令,我认为是最妥善的处置方式,谁想争去争好了,我们卖货拿钱,不操闲心,别人打出脑子和咱们也没关系,什么秘藏不秘藏的,里面有什么牛黄马宝,还是臭屎烂泥,谁知道呢?最实惠的就是拿了钱,置身事外,陕佬会经不起折腾了,我莲姐负有圣体使命,又不能眼看着陕佬会在她这一代分崩离析,我也不能坐视她一个弱女被谁欺负。”
虎爷这时站起来,又抱了抱拳,“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王虎悟了,也真心服了,二位莲主,请受我大礼参拜!”
说着,噗嗵跪倒,宝姐也没犹豫,跟着跪倒,两个人都前额触地,屁股撅的老高。
王釜一看爹娘全跪了,这还能站着啊?他也噗嗵跪了,头触地,不敢动。
“这是怎么说的?二位乃长老之尊,快快快起来。”
刘坚上前挽二人手臂。
“礼不可废,莲主即圣,是我们陕佬会的精神象征,下面人都指这个精神象征呢,放在这个时代,是有点愚人之嫌,但是这种崇奉和信仰还是要保持,不然,偌大的陕佬会也不好管理啊,信奉之力在心,上面才能掌控由心,莲主明察!”
这一番话说的够清楚。
刘坚是听懂了,这个虎爷还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下面归下面,正式仪式时再来这套我也不阻,现在就我们几个人,虎爷你这是折我的寿啊。”
刘坚这话把双方的关系拉的更近。
虎爷也大为佩服,此人心胸广阔,真正是成大事的人。
虎爷没有起来,跪仰正色道:“莲主肯容我奉郊后半辈子吗?”
刘坚抓着他双腕,正色回应,“我没闲心管那些事,莲姐是白纸一张,想管也管不来,日后仰仗虎爷宝姐之处太多,快起来!”
旧时代那套,刘坚还真不习惯,但正如虎爷说的,这是糊弄‘会徒’的,他们要是太随便,没规没矩的,那就没法管了。
规矩是用来约束下面人的,不是来束缚自己的手脚,哪条不妥咱们改嘛。
规则的制定者,永远不会把自己套在里面。
虎爷宝姐这一跪不过是表达他们的态度,而不是真的守什么规矩。
刘坚也表达要继续重用二人的态度,双方一拍即合。
“丧天他们……”
虎爷小心翼翼的问。
刘坚道:“他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交待后事而已,交待的好,家人无恙!”
后半句就没有说出来,交待的不好,估计家人也别想好活吧?
虎爷宝姐听的出来,心说,这位,有枭雄之果决风格啊。
也等于明言丧天等三人不可能活着现世了。
“那咱们这边要做些什么准备?”
“虎爷宝姐在陕佬会得高望重,稳定人心是首要一事,180分舵,能保留下来多少,看二位的本事。”
虎爷道:“这些我们尽力去做,只是取舍之间……”
“掌握不了的,留下来只是祸害!”
刘坚也一言表明了态度。
“明白了。”
“嗯,喝茶!”
这就算谈完了,大势底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