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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说金歌在本市租了一个小房间,就算不来店里他们也可以经常在一起。言下之意是什么,宇文良明白,金歌也明白。金歌把地址和手机号码抄给了宇文良,宇文良挠挠头,说自己刚来还没手机号,等一会去办一个再告诉金歌。等他跟顾涛走到外面的时候,已经是上去十一点了。金歌站在门口挥着白嫩的小手跟宇文良说再见。宇文良琢磨琢磨,在顾涛和阿米面前搂住金歌,甜腻腻地吻了一下。金歌脸上通红,嗔怪地白了一眼宇文良。
回别墅的路上,顾涛调侃宇文良艳福不浅,居然能遇上个雏儿。宇文良也说自己走了狗屎运,等见到马思戒一定要谢谢。顾涛却笑说:“没事。这对老马来说也不是个事,你有这个心就好。”
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宇文良坐在车里暗思。他不认为马思戒会这么好心。焦恒说过,不能得到马思戒的信任,自己随时随地都有死的可能性。显然,马思戒这一手绝对不是为了体恤兄弟。
一路琢磨着现在的局面,不知不觉就到了别墅门口。快到中午这时候,别墅里的人很多,包括扈强和焦恒都在。宇文良跟几个兄弟打过招呼就往楼上走,路过扈强身边的时候,俩人都把对方当成了空气,谁也不待见谁。走上二楼,听到楼下几个人七嘴八舌地吵嚷了几句,说的都是当地话,宇文良听不懂。他刻意慢了一步,朝着楼下看。只见五六个兄弟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别墅,客厅里只剩下扈强、焦恒和岩光以及另外一个人。
出去的那几个人显然走的很匆忙。宇文良心想,不知道马思戒和他手下平时都干什么,不出货的时候只是闲着而已?还是另有其他生意要做?
简单洗了个澡,宇文良换了身衣服准备出去买个手机。出门的时候遇到了顾涛,顾涛正在客厅里打电话。见到宇文良要出去就招手让他稍等一下。这时候,扈强和焦恒已经不在客厅,只有岩光站在院子里发呆。等顾涛打完电话,问宇文良干什么去。宇文良嘿嘿地笑,说是答应了金歌给她手机号的,这不是准备出去办一个嘛。顾涛就说他骚包,遇上个女人就把大哥扔了。俩人随便调笑了几句,顾涛正经了起来,说:“玩玩就行,别当真。”
“我知道。”宇文良说,“哪能把这个当真。反正咱们刚到这里也没什么事做,就当是打发时间了呗。”
顾涛点点头:“阿米那里不要经常去,人多眼杂。你要知道,这里不止老马一个做生意的,同行是冤家,别被有心人利用了。”
宇文良有些不明白顾涛这话到指的是谁,不过他觉得很可能是阿米。顾涛没陪着宇文良一起去,倒是岩光吵吵着自己没事,陪宇文良走一趟。宇文良也没反对,回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的顾涛,只见顾涛面色沉暗,对他缓缓点了头。
岩光对当地的情况很了解,带着宇文良买了手机,选手机卡的时候岩光特别热心,跟老板一唱一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托儿。宇文良也没怎么吭声,就要了岩光给他选的手机卡。随后,宇文良给金歌发了条短信,告诉她手机号。很快,金歌的短信回来,说最近几天让宇文良抽空见她一面。最好是去她住的地方。宇文良想了想,没给她回复。
岩光话不多,他是马思戒手下极少数不吸毒的兄弟之一。这反而更让宇文良产生了怀疑。不知道岩光是不是察觉到了宇文良的情绪,一直没怎么说话,跟第一次试探宇文良那时候的情况截然相反。虽然宇文良也不爱多言,但至少不像他那样三棒子打不出个屁来。要办的事都办完了,宇文良就说回去。岩光一把抓住他,抓住了却又不说话。宇文良笑了,站在马路边抽烟,顺手给了岩光一只。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我不会难为你,说吧,去哪?”
岩光一愣,随即尴尬地笑了笑,接过宇文良递过来的香烟,郁闷地抽了两口,说:“跟我来吧。”
岩光把宇文良带进了赌场,这一点倒是宇文良的意料之外。只不过,也不算意外吧,黄赌毒,不就这几样能祸害人。毒,,马思戒不就是贩毒的;黄,马思戒已经给了自己一个女人。扈强只能从赌上下手。虽然以前从来没赌过钱,只要仔细一点,还不至于输的连裤衩都不剩吧。
事实上,宇文良不止没输钱,反而赢了不少。岩光站在一边一直没吭声。走出赌场天也黑了,宇文良瞥了眼脸色阴沉的岩光,突然笑了。岩光的脸色更加难看。宇文良笑道:“这不刚开始嘛。不都这样,先赢钱叫你上瘾,然后死命的输,输得越多赌的越多。以后再来。”
“你,还敢回克?”
“为什么不敢?”宇文良好笑地问,“我不来,你怎么交差?”
岩光不接茬儿,只是一个劲儿的傻笑。宇文良本来就没想多说什么,说多了就没意思了。他继续走,说:“去吃点东西,我请客。”岩光的脚步拖沓,似乎不想跟着他。宇文良觉得这人很别扭,还没金歌来的爽快。这就数落他,“大老爷们想那么多干什么,有的吃就吃,有的玩就玩。以后的事以后想,现在饿就要吃,我赢钱了,所以我请客。下次你再请我。”
俩人这顿饭到底没吃成。半路上岩光接到电话,说顾涛让宇文良马上回去,好像有急事的样子。等他们回到别墅的时候,顾涛和马思戒还有扈强都在。扈强让岩光上楼,随后,顾涛告诉宇文良:“今晚老马过生日,等会一起跟着去。”
闻言,宇文良略有诧异地看着马思戒,心说,你还过生日?可既然这事已经摆在眼前了,他不说两句也不好。对于宇文良的几句恭维话马思戒倒是挺受用,只说到了酒店那边好好玩。故此,在一个小时后,宇文良跟着一帮人出了别墅。
门口,马思戒拉着顾涛上了自己的车,宇文良估计自己是没资格坐马思戒的车。正琢磨着,后面有人拉住他,转头一看居然是焦恒。焦恒脸上的表情很少,木木讷讷的。他拉着宇文良上了自己的车,跟着前面的车缓缓驶出别墅区。
路上,宇文良好奇地焦恒,怎么才听说这事?焦恒也不避讳什么,告诉他:“这事早就定好的,你们赶上了。等会你要留心点。”
“留心什么?”宇文良问道。
“马思戒过生日很大排场,来喝酒的人里也有金三角那边的。你要记住他们的脸,他们的关系。少说话,多看。”
宇文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但也被眼前的一切晃花了眼。这是过生日吗?开玩笑吧,要说这是联合国首脑会谈他绝对相信!时间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半,酒店门口却被霓虹照的犹如白日。在大门两侧有二十个身着一致服装的男人分列两旁,看他们鼓鼓囊囊的腰部,就知道里面藏着家伙。这些人腰板挺直,脸色冷酷,一个个跟杀手似的。可这不算最晃眼的,最晃眼的是大门里面,一水儿的美人儿对每个进去的人弯腰鞠躬笑靥如花。整个酒店都被包下来了,五层,五层!这也太他妈的有钱了。
在惊愣中缓过味儿来。马思戒有钱,包括这次来贺寿的人都有钱。他们的钱不知道毁了多少幸福的家庭,不知道把多少人推上了死路。宇文良深吸了一口气,一扫方才忍不住喷笑出来的心情,紧随焦恒走进了酒店。
整个酒店的确都被马思戒包了下来。一楼大厅里,大略计算一下至少有一百来人。场面可想而知,一百来个人里女人寥寥无几,剩下的全都是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一个个的嗓门跟迫击炮似的,吵的整个大厅人声鼎沸。因为事先没有安排好谁家的兄弟就要坐在什么位置上,这会儿已经发生因为抢占座位而相互谩骂的情况。幸好今天是马思戒过生日,没人敢闹事,很快这些人就老实下来。可位置似乎还是不够。很多服务生进进出出地加椅子,加桌子,稍有不慎惹到哪家的煞神,就是一顿臭骂。宇文良站在角落的一个桌子旁边,坐在窗台上看着大厅里的“龙争虎斗“不由得越看越想笑。尤其是距离他不远,刚由两个服务生加好的桌子旁边,四个彪悍的男人直接从身上抽出武器来,霎时间,桌椅上摆满了枪支!这个有意思,宇文良憋着笑,还没见过用枪支占座的,这回也算开了眼界。
不到半小时的功夫,大厅里已经人满为患了。宇文良都纳闷,怎么这么多毒贩?平时他们都藏哪了?转念一想,宇文良估摸着,这些人力恐怕有一半是来自金三角的。这些都是小罗喽,没资格上二楼和三楼的包房,所以只能挤在楼下。可平日里看马思戒还以为他是个处事低调的人,现在一想,真是极尽奢华之所能了。听顾涛说马思戒的主卧卫生间的马桶、洗手盆、浴缸都是镶钻的。有机会进去看看,到底是不是。
想罢,他起身走到迎宾处,抬头看着通往楼上的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