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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妃常骄傲,拿下腹黑帝 !

    “让他们闹,然后我们把江山夺回来。”司空静雅的眼里迸了了兴奋的光芒,她一向是好权力好争斗的女人,就算到了现在,她还是不忘初心。

    “回去歇着。”沈璃尘淡淡地说道,开始给安阳煜缝合伤口。云雪裳端来了热水,给他擦拭着手臂上的血渍。

    “要么,我们换地方吧?”犹豫了一下,云雪裳小声说道犬。

    “天下不大安,哪里都不安定。”安阳煜低声说道:“你出去,我和沈璃尘商议事情。”

    云雪裳只好拉着司空静雅出去,这两个男人,一逢要紧的事,就会支开她二人,不过,也习惯了,男人都是这样,自以为用肩膀承担起一切,自己的爱人便会过得好,殊不知,她们会因为猜测而更加担心,为他们的安危担心。

    古琴,芬儿,梅儿,娇杏,还有蝙蝠人……一切,密密织成,似乎有危险正向他们逼近,难道是南金王得知他们存在,不愿意和三公主起正面冲突,所以采用了这种办法来除掉他们?不,不像!他大可以让杀手来直接下手,为何又要对付这些年轻女孩子?而且不光是水镇,邻近村落陆续都有妙龄女子失踪,不应该是冲他们来的。

    安狐狸要管闲事了呢!云雪裳扭头看向了窗户,他站着,沈璃尘坐着,这两个天下最杰出的男人,现在要除暴安良的大侠了,瞧,她的心里突然就开心了起来,安狐狸,现在是要带她闯荡江湖了吗?

    一男一女一马一刀一天涯的生活。

    “你傻笑什么?”司空静雅看着她恬然而笑的模样,不悦地说道:“外面出了事,你居然还笑,果然是个毒心的妇人踺。

    “是呀是呀,我最盼着妖怪把你抓走,这样我独占两个好男人。”她冲司空静雅一吡牙,随即反驳回去。

    “雪裳,你别逗她了,小心她以后不给你抱儿子,你哪里也去不了。”门打开,沈璃尘的声音传出来,“雅儿,我们回去了。”

    云雪裳后脑勺重重挨了一记,扭头,安阳煜黑着脸瞪着她:“你还想占着两个男人?”

    “我这不是和她开玩笑么?”云雪裳捂着后脑勺,讪讪的笑着,开始往脚底抹油,准备往儿子的摇篮那里奔去。

    “你前天还趴在墙头上偷看他!”安阳煜地毫不留情地指责起来。

    前天么,沈璃尘刚沐浴完,一头湿发披散,坐在院中晒太阳,阳光明媚落于他的眉眼,那双深遂的眼睛正散发着淡紫异彩,他斜斜靠在椅上,风拂起他的紫衣,整个人就像要随风而起一般。

    他长得太好看了,她爬上梯子把萝卜干晾在屋顶上,正巧看到了他,顿时就看直了眼睛。

    可是,安狐狸真的没有沈璃尘好看嘛,看看又不犯法,不许摸还不许看了?

    “云雪裳我警告你,你再敢偷看他,我把你的眼睛粘上。”

    “粘吧粘吧,就许你看美人,不许我看美男?我偏要看!”

    云雪裳撒起赖来,把脸伸过去,就在他的眼前摇晃着,细软的发拂在他的鼻尖,让他又好气又好笑,别的没学着,这个好色倒学了个九成满,不,或许她天性就是这样好色?

    正摇晃着,突然脸被他用力地挤住,眉眼都被挤得扁扁的。

    “我让你看!”

    安狐狸咬牙说着,随着自己的手劲,把她的脸挤出一个又一个怪异的模样来。

    完了,他真生气了,要毁了自己的容了?云雪裳扑打着,想挣脱他的手,两个人就这样闹成了一团。

    咚咚……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来。

    “开门,搜查。”

    粗鲁的敲门声,粗鲁的吼声,是县衙的官差到了。

    拉开门,几名板着脸的衙役推开了安阳煜,冲进了院中,开始四处翻找起来。不像是搜查,倒像是在抢劫一般,径直冲进了点着的灯的卧房里。

    安阳煜拧起了眉,卧室里的一切虽然用了障眼法,遮蔽了明晃晃的金色,可是实际上床柱为金,玉为床,珍珠为帘,水晶作门槛,一切都富贵极了,这是他曾经答应给云雪裳的,虽然隐居此地,他还是想实现自己的承诺,让她做天下最有钱的女人,就连现在住在大越皇宫的三公主住的地方也没她这样奢侈。

    “喂,你们作什么?”

    小狐狸被吓哭了,云雪裳恼火地把小狐狸从摇篮里抱起来,轻拍着他的背哄了起来。

    “奉县太爷之命,搜查邪教之人,你们两个站中间来。”

    几个人开始翻箱倒柜,一个人走到屋中,用明晃晃的刀子指着安阳煜和云雪裳。安阳煜敛了敛眼帘,不让怒气迸发出来,烧死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又轻做了个手势,让看到这里出了状况的心腹侍卫们退开,现在还不是正面起冲突的时候。

    “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个官差头头,他上下打量着安阳煜,他觉得这男怎么看都不顺眼,凭什么他要长得高大英俊还冷冰冰地对他们这些官差大老爷?哼,官

    差头头冷哼了一声,粗声问道。

    “喻隐。”安阳煜低声说道。

    “混帐东西,回答官老爷的话,要说小民!”官差立刻拿着刀背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声吼道。

    “喂,你凭什么乱打人?我们可是老实本份的老百姓。”云雪裳一见他打安阳煜,立刻就恼了,一掌扒开了他的大刀,大吼起来。

    “哎哟,小娘子够辣。”

    云雪裳先前一直低着头哄儿子,此时一抬头,官差头头立刻就看呆了。他们这等人,哪里见过云雪裳这样的美人?烛光下,一张俏面芙蓉含霜,两弯秀眉冷凝成月,一双眼睛怒里泛着星光,尤其是小嘴儿,粉粉嫩嫩,惹人怜爱……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有点权势的人都把自己当皇帝,此时狗胆包了天,伸手就来摸云雪裳的脸。

    手还未伸到,自己先抱着手惨叫了起来:

    “啊,你这小娘子,怎么这么不通人情?老子摸你一下,你居然用刀砍老子!”

    原来他只顾痴痴地看美人,云雪裳伸手夺了他另一只手里的刀都不自觉,被云雪裳用刀背狠狠地砸了一下胳膊。

    “老子砍你怎么了?老子还要扒你的皮!”

    云雪裳把儿子塞到了安阳煜的手里,提着刀就冲另几个正在翻箱倒柜,把翻出来的银两往自己怀里塞的衙役们砍去,嘴里还咆哮着,使出了最近和安阳煜吵架练成的“狮吼功”:

    “当官的,不好好为百姓做事,居然来抢百姓们的钱财,老娘今天好好教训一下你们这群兔崽子们!”

    “哎呀,娘子,打不得,打不得,他们是官差大人呀。”

    安阳煜抓住了她的手腕,故意挤出了软绵绵的娘娘腔来,可是却握着她的手腕,暗中把力道灌入,一下又一下,又狠又重地落在这些人的身上,把他们打得是抱头鼠窜。

    “好,好,你们等着,看本大爷禀明了老爷,来惩治你们这些刁民!”

    官差头头一脚绊在门槛上面,跌了个狗吃屎,其他们连忙扯起了他,他狠狠地擦了擦被碰出血的狗鼻子,扭过头来,怒吼了一句,然后撒腿就跑。

    “怎么不忍着?”

    沈璃尘的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二人侧身一看,司空静雅推着沈璃尘,也站在自家的院门口。顺着打开的门往里看,也是一院的狼籍。

    “干吗忍着,这群狗东西,抢了东西,还敢回去告刁状不成?”云雪裳气呼呼地说道,把手里的大刀丢出了老远。

    “既然是狗东西,什么事做不出来?”沈璃尘轻声笑起来,这两个人要是真闯荡江湖去,那可真是要一天打上十架也不够。

    “行,你道行深。”安阳煜没好气地说道,他哪里不懂应该忍着,可是那狗东西居然想摸小猫儿的脸,难不成还让他摸了去?

    “你还说别人,你给他们洒了什么药?”

    司空静雅板着脸,冷冷地说道:

    “只要稍有脑袋的人也想得明白,你用的那种药,不是普通人可以弄来的,搬家吧!”

    说完,一扭腰,便进了屋。

    “这丫头,如今爬我头上去了。”

    沈璃尘无奈地笑起来。

    “原来如此哦。”

    安阳煜和云雪裳同时出声,互相看了一眼,便手拉手进了自己的院门。

    “喂,你们……”

    沈璃尘左右看了看,只他一个人坐在轮椅上,一弯月,挤成了笑话的模样,往他的身上洒下月光来。

    “进去啦。”

    司空静雅去而复返,快步过来,把他的轮椅转了个边,用力往后一仰,让轮子滚过了门槛,然后关上了院门,屋里乱得不像样,她还得去清点一下,到底抢了多少东西走了。

    沈璃尘轻轻地抬手,捋了一下长发,食指竖起,轻轻地摆了摆,暗处,几道暗紫的身影便又迅速没入了黑暗之中。

    原来,不光是安阳煜召来了残月门人,他也召来了紫衣铁军。

    要打下江湖那么多门派,并不是件简单的事,尤其是有女人和小孩子在身边,有人保护好她们三人,他和安阳煜才能安心地去打掉墨教,让江湖恢复平静。

    云雪裳哄着儿子,用嘴指挥安阳煜收拾东西,安阳煜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脚踢着地上摔碎的瓷片,一点也不心疼,摔的那些可是东吴刘家出的瓷器,千金难买一件回。云雪裳已经把那些官差的祖宗八代问侯了一个遍,地上的瓷片却还在原地。

    他根本无心收拾,他在思索着,天一亮,如何应付那些混帐官差了,挨了打,被喂了奇痒药,是不可能善摆甘休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会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他和沈璃尘。

    “你进茶叶的二百七十两银子抢走了。”

    云雪裳点好了藏在枕头下的票,再把抽屉锁好,突然就闷闷不乐起来。是不是她做错了?让安阳煜和沈璃尘跟着她在这里受鸟气?想当年……多威风……

    “怎么了?”

    看她眼眶突然红了,安阳煜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小声问道。

    “安狐狸,你还能做皇帝吗?你瞧瞧,南金王把天下治成了什么样子了,你和沈璃尘在位的时候,下面还没乱成这样的。”

    “那,朕是好皇帝?”

    安阳煜低笑起来,没乱成这样……说明还是乱,乌鸦对八哥,其实并好不到哪里去。

    云雪裳一直住在皇城,地方上的事她并不知晓,无论哪朝哪代,便是辉煌一时的大越圣宗朝时,底下也有这样的败类,据他所知,南金太子也算是贤明豁达之主,辰风也给他看了南金太子对于一些重要朝政的批阅,他认为这南金太子的才能不下于沈璃尘,南金王共有十九名王子,他并非长子,也非宠妃所出,居然能稳坐太子之位,也说明了这一点。

    他隐居了这么久,也想通了很多事情,坐在朝堂之上,还是会被蒙住眼睛,看不清真正的百姓的生活状况,也就不能真正制订出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的政令,如今他和沈璃尘在暗,轩辕辰风在明,大越的情况已经明显好转,他很满足,这才是他的梦想,大越的强大,百姓的富足才是他真正的梦想,并不是一定要坐在那个位置上。

    最重要的是,他可以过一种逍遥,同时又刺激的生活――就像,灭掉墨教这样的事。

    见他一脸痴样儿,云雪裳伸出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好奇地问道:

    “你想什么呢?我说话你听到没有。”

    “什么?”

    他回过神来,看向了云雪裳。

    “我说,去把地扫了。”

    云雪裳没好气地说道。

    那么,扫地呀晾衣裳呀,这些不是他想要过的生活,他拍了拍脑门,作恍然大悟样:

    “对了,我还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我去去就回。”

    说完,立刻脚底生风,飞了个无影无踪。

    “喂,要你干活,你就跑,你回来!”

    云雪裳气急败坏,直跺脚。屋里乱七八糟的,她一个人得收到什么时候去啊?

    隔着院子,司空静雅的尖叫声震得刚安静的小狐狸又哭了起来,她在吼:

    “我不收拾了,今天一定要请佣人回来,否则姑奶奶我今后就把姓云的当奴才使!”

    云雪裳吞了吞口水,完了,司空静雅疯了,姑奶奶都喊上了!是,她再也不阻止他们去请佣人了……傻瓜才会一个人干两家的活!

    哄儿子,扫地,洗东西,擦地板,忙得像陀螺,天亮了!

    云雪裳长舒了口气,有福不享,她确实够傻,可是,看着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只属于她和安阳煜,儿子,三个人的小狐狸窝,心里又温暖极了,给心爱的大小狐狸做这些,她乐意。

    院门拉开,安阳煜拎着两只油纸包进来了。

    “油条,包子。”

    他抬高手,语气颇有些讨好的意思,屋里乱成那样,确实够她累的,但愿她今天开窍,同意请丫头回来。

    “好了,知道你们的这些坏心思,去吧,请人去吧,姑奶奶我现在连吃东西也没力气了。”

    云雪裳揉着酸痛的手臂,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是光抢了我们的,还是抢了别人的?”

    安阳煜将油条撕成小块块,往她嘴里塞,她一面嚼,一面含糊不清地说道。

    “抢了好些人家的。”

    安阳煜脸上闪过了一丝寒意,他去镇长那里了,明为告状,其实是打探一下风声。镇长说那个捕头姓牛,是县太爷的小舅子,在乡间一向横惯了,吃东西买东西从来不付银子,谁敢多说一个字,便会捏造出罪名来塞牢里去。如今出了墨教这等事,他还不好好利用一下,让自己发笔财?

    “喂!”

    心里有气,不免走神,一块油条塞进她嘴里,居然没有松手,反而用了劲往里面摁去,云雪裳差点透不过气来,吓得连掐带打的,让他回过神来,这才连忙松了手,赔起不是来。

    “你,你想谋杀亲老婆,再讨小老婆是不是?”

    云雪裳夺过了油条,自己啃了起来。

    “倒是想,如今倒打不过你了。”

    安阳煜揉着被她掐紫的手腕,云雪裳斜过眼,看向了他的手背,昨天伤着的地方还没褪去青紫的颜色,什么毒这么厉害,如果是轶江月在就好了,肯定是一药毒除。

    想想,轶江月居然有两个月没来了,难不成躲着和碧叶生孩子去了?

    胡乱想了些事,一天便混完了一半,云雪裳也没思去茶庄为他挡桃花,只去托了前街的黄嫂子请两个丫头过来做事,本只想请一个的,可是一想司空静雅一个公主能委屈到现在也属不易,干脆一边请一个算了。

    晾了洗过的被套,门又被敲响了,这一回虽然不似昨晚那样粗鲁,但是也颇为急促。

    她扭头看了看正在院子正中练

    剑的安阳煜,放下了木盆,趴在门缝往外一瞧,外面居然站了一群衙役,找麻烦的来了!

    她向安阳煜打了个手势,然后定了定神,拉开了门。

    几名官差见门打开,领头的一个便拱了拱手,大声说道:

    “这位嫂嫂,奉太守之命,搜察邪党,请这位嫂嫂让开。”

    郡府来人了!

    云雪裳退到一边,看向了安阳煜,他已经将剑藏于树洞之中,换了一副低眉敛目的模样。

    “朝廷获悉,邪党中人在水镇出现,现特令郡衙加紧查办。镇长说你们搬来水镇不久,祖籍哪里?”

    官差一面说,一面打开了手中的卷轴,卷轴上面画着一名男子头像,然后看向了安阳煜。

    “官爷,我们祖籍徽南。”

    安阳煜装出憨厚的声音,恭敬地说道。

    “认识这个人吗?”

    官差把画举到他们面前,一瞧,便微怔,他们抓轶江月作什么?

    “这个人,便是墨教的首领。”

    轶江月怎么可能是墨教的首领?他最爱的事就是独来独往,让碧叶跟在身边已经是极限了,而且他眼光一向极高,连沈璃尘安阳煜都不放在眼里,其他人在他的眼中更是世间蠢物,不配和他为伍,他怎么可能整出个劳什子的墨教来?而且,他就是想做皇帝都有机会,好端端地让自己去通缉?

    更重要的是,南金太子分明心仪于他,只怕他不肯多看自己一眼,好不容易追上他一次也只任轶江月打骂,连重话都不肯与他多说一句,会让人来通缉于他?

    只说明……朝中出事了!

    不,是南金太子出事了!

    可是,轩辕辰风上回来信,并未提及朝中有任何变动,而且残月门和紫衣铁军都未获悉风声。

    怪哉!

    “我等就住在镇中驿馆,如果二位有任何发现,请立刻前来禀报。”

    这群官差倒是懂礼,只在屋里检查了一遍,未发现异常,便出了院子,去了另一家。

    “幌子,我们暴露了。”

    安阳煜低声说道,如此礼让,只是不想和他们正面冲突,想来是怕打不过他二人。

    “怎么办?”

    “静观其变。”

    安阳煜说着,迅速从院墙的暗门进了另一边的小院。

    镇上的气氛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安阳煜和沈璃尘商量了许久,如果他们就这样一跑,在这种事态之下,反而对他们不利,今后可能真的要戴着面具过日子了,所以他们决定看看事态的发展再做打算。

    下午,安阳煜依然大摇大摆地捧着自己的小茶壶去了茶叶店。

    镇上已经多了不少陌生面孔,有着商人衣,有江湖人打扮的,来者不善的模样。安阳煜的茶叶店里也来了不少人光顾,不知道是买茶叶,还是看他。

    不过,银子倒是赚了一些,他噼哩叭啦地打着算盘,今儿来人都不讲价,也不看茶叶品质,他便以次充好,给那些人卖了不少陈茶旧茶霉茶,喝得他们肚子痛才好。

    “喻公子。”

    芬儿姑娘姗姗而入,站到柜台前,柔声细语传进了他的耳中。

    “哦,芬儿姑娘。”

    安阳煜微笑着点了点头,芬儿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

    “镇上来了好多陌生人。”

    “嗯,不要害怕,他们是来抓邪党的,等抓到了邪党,你姐姐可能就回来了。”

    安阳煜放下了茶壶,安慰道。

    “喻公子,我,我……”

    芬儿吭吭哧哧了半天,又抬头看了看他的眼睛,才胆怯地说道:

    “我母亲想请您去吃饭,拜托你一些事情,如果、如果没时间……”

    安阳煜笑了起来,小姑娘动了春心他知道,可是他更好奇的是,为什么芬儿昨晚上会认出蒙着面的自己?

    沉吟了一下,便说道:

    “好,先代我谢过令堂,今晚一定去。”

    “谢谢,我去买菜。”

    芬儿的脸上立刻就绽出了春光,福了福身子,扭头就往外跑。

    让小伙计回去给云雪裳送了信,自己捧着小茶壶,走几步叭嗒喝一口,往芬儿姑娘家里晃去。

    今儿镇上够冷清,昨儿不少人家被抢,都害怕那姓牛的捕头不敢出来。带上他的茶叶店,整条街上也只有七家铺子开着门。

    其中一家是酒馆儿,隔老远就听得里面有哭声有笑声,皱了眉,紧走了几步,往那门里一瞧,店里没有别的客人,只有那几位土皇帝围坐在桌前,镇上卖唱的父女三人就站在桌边,两个女儿的头发都被拉散开来,衣裳也扯坏了,老父亲急得直流泪,可是除了求饶也没半点法子。

    牛捕头半敞着衣襟,露出胸前黑乎乎的毛来,一脚蹬在长凳上,一手拿着酒壶,一手在空中乱挥,时不时往两个女子的身上乱摸一把,

    其余人就在旁边起着哄,个个都是流氓地痞的模样,哪里有半点官家中人的样子。

    小二屁巅巅地过来,从盘中取出两壶酒,两盆菜,讨好地笑着:

    “几位大爷慢慢享用。”

    ***才们,倒真是比皇帝过得还舒服!此时闲事不宜明管,可是看在眼里又扎得慌,得想个法子惩治他们一番才对。安阳煜板着脸,拔腿便要走,可他不明管闲事,那些瞎眼的偏不放过他,眼尖的一个人已经瞟到了他的身影,立刻大喊起来:

    “喂,你进来!”

    安阳煜只作没听到的样子,继续往前走。几个捕头见他不理睬,又想到昨儿晚上在他家挨了打,便一心想来报复出气,几步就跃了了来,拦在了他的前面。

    “几位官爷有何吩咐?”

    他忍了又忍,心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和一些,杀气不要太重。

    “手里拿的什么?还不送上来孝敬给我们爷?”

    一人拔出刀来,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这只玉壶是用上等的千年蓝田暖玉制成,茶倒进去,放再长的时间也不会变凉,茶叶片片轻浮,茶水清澈淡香,他可是特地从宝藏里给自己寻回来的,他喜欢的东西,可不愿意割爱,还是割给这群***才。

    “哦,一只破玉壶,入不了牛爷的法眼,改日小民买了上等的,再去孝敬几位爷吧。”

    安阳煜低声说道,绕过了几个就想走。

    “站住!”

    牛捕头一声断喝,大吼道:

    “本捕头见你贼眉鼠目,定非善类,自你搬来此处之后,此处便邪党横行,不用说,你一定是邪党,来呀,给本捕头绑了!”

    嗬,罪名扣下了!你不想找事,事偏要找上身。安阳煜淡淡一笑,便拱手说道:

    “小民之父乃前朝十七年进士,和黄太守同为天子门生,来往颇多,小民不爱读书只爱经商,这才游历天下,饱览山水秀色,绝非邪党之人。”

    一面说,一面将一张银票塞进了牛捕头的手中。

    牛捕头展开一看,眼睛顿时瞪大,居然有五千两之多,出手之阔绰,绝非这小地方之人能有的气势,又听他提及魏郡太守,自己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便有些犹豫起来。

    “小民那里还有许多上好的货色,牛捕头明日有空便前来挑选吧,小民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说着,便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爷,就这么让他走了?”

    一个捕头不甘心地问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们看这银票,是天下第一钱庄云家银号开出的,这人来头不小,他所说若非属实,定是邪党无二,今晚我们就去探探虚实,待立了大功,升的可不是普通的官,发的可就不是普通的财了!”

    牛捕头将银票塞进怀里,一双老鼠眼盯着安阳煜的背影,脸上尽是阴险之笑。

    轻叩了几下门上的铜环,里面很快传来了清脆的声音。

    “来了。”

    吱嘎一声,门开,芬儿姑娘一袭桃红色新衣裙,挽了双螺髻,淡施脂粉,轻描新眉,脸上浮着淡淡的羞意,福了福身,浅浅唤道:

    “喻公子,请。”

    “芬儿姑娘不必多礼。”

    安阳煜手指轻轻一挑便抹起了她,抬步往屋内走去。昨儿晚上他是从偏堂里坠下的,现在那屋顶还未修缮完毕,屋里的东西已经堆到了屋檐之下。小院中有一石桌,墙边围了一块地,种了些香葱大蒜,一只黄狗从屋里跑出来,冲他摇着尾巴,喉中呜呜地叫着。

    “喻公子。”

    芬儿姑娘的母亲笑吟吟地从厨房里走出来,一面把手在围裙上擦着,一面向他行礼。

    “老夫人切勿多礼。”

    安阳煜连忙抱拳回礼,这时芬儿姑娘已经捧上了茶碗来,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茶壶,不好意思地说道:

    “喻公子,家中只有粗茶,公子切莫嫌弃。”

    “粗茶好,粗茶可通肠胃,是养生极品。”

    安阳煜把自己的茶壶放在身边的石桌上,然后接过了茶碗,揭盖,陈茶久香,他淡淡一笑,小啜一口之后才放在石桌上。

    “公子稍坐片刻,饭菜马上就好。”

    芬儿娘笑着说完,转身又进了厨房。

    芬儿无父,芬儿娘只生有二女,便自己充当了男人的角色,亲自打理杂货铺的生意,日子久了,性子便磨得和男子一般豪爽大方。

    芬儿请安阳煜进了屋,屋里已经点上了灯盏。普通人家不会这么早燃灯的,灯油耗钱,只是因为他来了,芬儿才特地点上了,而且是两盏。

    香喷喷的鸡汤端上来,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芬儿娘给他碗里布了菜,又止不住地笑着,上下打量着他,不住地说着好。

    安阳煜有些尴尬起来,倒没想过是这种场面。

    “娘,你干什么?”

    芬儿悄悄地拉了拉她娘亲的袖子,不好意思地说道。

    “哦,喻公子,老婆子失礼了。吃菜,尝尝老婆子的手艺怎么样,当年我可是水镇第一把锅铲呢。”

    芬儿娘爽快地大笑起来,又往安阳煜的碗里夹了好些菜。芬儿一请,这公子便欣然前来,又见他仪表堂堂,气度非凡,家中非大富也是大贵,便是家道中落至此,也应是配得上芬儿,家中也只有一妻,相信芬儿贤惠,一定可以和正妻和睦相处。

    她沉吟了一下,便直接了当地开了口:

    “喻公子,老婆子早年守寡,只得这二女,现在香儿一去不知所踪,我和芬儿是夜夜以泪洗面。最近又闹什么邪党,听说专抓未嫁的女孩儿,老婆子我是心焦如焚,今天请公子来,还请公子行行好,帮小女芬儿度过这一难吧。”

    说着,居然站起来,扑嗵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

    安阳煜连忙起身,扶起了芬儿娘,连声说道:

    “老夫人请起,若能帮上忙,自是要帮,老夫人吩咐便是。”

    “公子此话当真?”

    芬儿娘大喜,连忙问道。

    “当真。”

    安阳煜笑着点头。

    “那,请公子将芬儿收在房内吧。”

    芬儿娘喜极望外地拉过了芬儿,芬儿的脸上已经涨得通红,深埋着头,手不停地绞着绣帕。

    “老夫人,忙可以帮,可是收房之事老夫人切莫再提,在下已有妻室,不可委屈芬儿姑娘。”

    安阳煜连忙说道。

    “你不收芬儿入房,怎么帮呢?”

    听他拒绝,芬儿娘便急了,连忙说道:

    “公子放心,我家虽穷,可是芬儿的嫁妆,一点也不会少,这是她姐妹从小我便攒下的。”

    安阳煜沉吟了一下,便说:

    “芬儿姑娘性子柔和,我倒可以给她介绍一门好亲事,也是富贵中人,比跟着在下要强上许多。”

    芬儿的脸色由红转白,眼中几乎要落下泪来,她一拉芬儿娘,小声说道:

    “娘,说了休要提此事,芬儿不怕什么邪党,芬儿就在家里伺侯娘,不嫁人。”

    “你……”

    芬儿娘不知如何是好,见安阳煜欣然前来,还以为他对芬儿也有意,哪里知道人家一口就拒绝了,她看着芬儿难过的样子,挤出笑脸来,说道:

    “是老婆子唐突了,公子请坐,尝尝自家酿的米酒吧。”

    给他的酒杯里满了酒,芬儿娘笑呵呵地说道。

    安阳煜才把酒杯放到唇边,便闻到了淡淡的药味儿,他熟悉这种药,顿时心里有些哭笑不得起来,这是春药,看样子这老婆子真想在今晚就把事给办成了。

    犹豫了一下,便仰头,使了个障眼法,将酒倒进了袖中的帕子之上。

    芬儿娘见他喝了,这才说:

    “我再去炒几个下酒菜,芬儿,你伺侯好公子。”

    说着,便快步出去了,关了门,安阳煜甚至还听到了一声咔嚓声,她把门从外面给锁上了。

    “公子吃菜。”

    芬儿小声说着,给他的碗里夹了菜。事先娘就跟她说了此计,她想嫁给安阳煜,可是安阳煜虽一向对她和颜悦色,却从不透露半分情意,让她有些着急起来,若自己也被邪党捉走了,那岂不是一辈子也别想再见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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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爬上炉石传说等级的白小川穿越了! 艾泽拉斯,约顿海姆,亚尔夫海姆的纷争却接踵而至。 三百年未出现的“法”之称号者究竟何时再现? 火妖,虚灵巫师,以及阿莱克斯塔萨究竟能否让白小川成为救世主? “我真是传说!” 白小川无奈的喊道。 希望本书的读者能够加群:124732206 与作者进行交流,欢迎吐槽,欢迎逗比,欢迎大家
玄幻奇幻 完结 116万字
枭雄强少

枭雄强少

哝情
一个世界上出名的杀手,被最信任的人背叛。 本想隐姓埋名然后抓住机会报仇雪恨,想不到刚下火车就被一个美女吻了上来! 好家伙!现在的女流氓怎么都这样呢!亲我都不和我打招呼! 看我怎么把你占我的便宜夺回来,你女流氓,我还男流氓呢! 群号:308702813
玄幻奇幻 完结 254万字
强娶豪夺,腹黑总裁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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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
[简介] 遭遇表姐的陷害,得罪了闻风丧胆的夜尊域!卷入了一场袭风,一夜疯狂后,他萧然离去! 没想到却在她…
玄幻奇幻 完结 110万字
南天霸

南天霸

无物
一篇道家养生功,铸就了一个不朽的传说。 一个似是宁静的少年,心中却潜伏着一头猛虎。 且看王动如何从浩劫末土之中,一步步成长为南天霸主。 本书群号“190488480”欢迎大家加入
玄幻奇幻 完结 461万字
自控力2

自控力2

凯利·麦格尼格尔
本书从心理学等方面教读者如何利用意志力去缓解疼痛和压力。并以瑜伽为工具教读者提升自我控制力,让自己得到心理和身体上的康复。作者凯利·麦格尼格尔教授 是斯坦福大学备受赞誉的心理学家,她为专业人士和普通大众开设的心理学课程,她的很多心理学课程都是斯坦福大学继续教育学院历史上最受欢迎的课程。 作者的《自控力》一书收到读者极大的欢迎,为百万读者解决了关于自控力的心理问题。本书为作者继自控力之后又一力作。作者亲自试验、教学,教办公室人群如何利用心智缓解压力和疼痛,配合简单的瑜伽动作,是一本办公室人群实用的解压、缓解疼痛的佳作。
玄幻奇幻 完结 6万字
老婆,太难追

老婆,太难追

临渊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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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完结 93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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