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人定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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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尔城，坐落在一片连绵不断的山脉之上，这座山脉叫做洛基山脉，四面是山，中间是一片蔚蓝色的湖泊，这座湖泊是神之湖泊——基里奥斯湖。基里奥斯湖的岸边种满了火红的哈里拉红枫树，从远处看去，就像是水火两重天，一半是火，一半是水，不是一般的奇妙。

    炼金圣城最初的时候，是依着平缓的山势而建，城堡的城墙几乎将整个落基山脉囊括，几乎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城中山，山中城的奇景。后来，在这里定居的人越来越多，于是，城堡也是逐渐地向着四周辐射，逐渐变成了一个规模宏大的城堡群。一个个的古堡式建筑，林立在伊尔城的四周，如同众星捧月般拱卫着炼金之城。于是，这座恢弘的建筑奇迹，竟然变成了一个山连着山，城连着城的巨型城市。

    白天看上去是连绵不断的群山和古堡，晚上就像是天上璀璨的星辰，一不留神打落了一大片，落在了落基山脉上，各式建筑的魔法灯光，仿佛一颗颗晶莹的珠宝，有的像钻石、有的像翡翠，有的像玛瑙，不一而足，将整个伊尔城点缀成一座不夜之城。

    老城墙都是用硕大的方形巨石垒砌，说是老，实际上是相对与周围的古堡来说的，事实上，这座老城墙却如同刚刚砌成，而周围的新城堡反而古迹斑斑，倒像是最先盖起的。

    在夜晚的时候，还可以用肉眼看到城墙上的永恒之恋符文熠熠闪光，巨石虽然经历了岁月的磨砺，但是依然如同刚刚从石窟里开采出来，然后经过工匠新打磨一样，看起来光滑如镜，一点尘埃都落不上，甚至可以看到人的影子，可以说，岁月老去，而伊尔城依然年轻。

    炼金城的建筑样式呈现出多样化、不拘一，这和格拉斯哥莱文的主张有关，他重视基础和实践，提倡创造和革新，鼓励炼金师有不同思想，能够不走寻常路，发挥自己的天赋才情，开创出自己的炼金道路。

    也正因为这样，炼金城的建筑并不整齐划一，但多以圆柱型、尖顶的塔状为主，颇有些璀璨世纪之前的魔法塔的样子，城堡里的炼金塔高高低低，栉次鳞比，犹如是一座岩石构成的森林或者说是此起彼伏的塔状的海洋。

    看着入目而来的宏大而崭新的城墙和各色漂亮的建筑，慕名而来的伊兰和艾格尼丝内心无比震撼，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心里是却是无比赞叹炼金术的神奇，居然让一座雄城历经千年依旧光洁如新。

    离开了乌涂亚，告别了伊亚撒叔叔之后，两个人晓行夜宿，赶了五天的路，终于在今天，风尘仆仆的伊兰和艾格尼丝，一早就赶到了伊尔城。骑着兔驼毛妮和艾丽娅，两人随着浩浩荡荡的人流，进入伊尔城的内城，也就是格拉斯哥莱文大宗师，亲自督工建造的真正的炼金圣城。

    伊尔城的城门口上，“伊尔”二字高悬，这是炼金大宗师格拉斯哥莱文，他老人家亲笔写就的。在城市的中心，是他的七十二弟子和再传弟子，为这位炼金大宗师树立的青铜雕像，虽然经过了无数岁月的洗礼，依旧崭新铮亮。

    这是一个平凡的老头，身子矮矮的，体型胖胖的，脸皮也是黑黑的，穿着很朴素，甚至有些邋遢，蓄着一副尖尖的山羊胡子。就是一个庄家老头的样貌，一点儿也不惹人注意，和炼金大宗师的身份一丝也不相配。不过，老人家面色十分和蔼，眼眸里绽放着熠熠光辉，那是智慧的火花在燃烧，启迪着世人开创自己的炼金之路。

    “伊兰，快过来，你看，这城墙居然真的一点损伤也没有！”一进入宽阔的城门洞，艾格尼丝就禁不住好奇，好动的本性驱使着她，一下子从兔驼毛妮的后背上跳下，开始用小手不住地去抚摸高大的城墙，墙面光洁如新，棱角分明，没有留下一丝岁月侵蚀的痕迹，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一般。

    “嗯，果然和传闻中说的一模一样，虽历经岁月侵蚀而一尘不染，崭新如初啊。真是神奇，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识一下永恒之恋的威力，要是能够看一下永恒之恋的符文就好了。”伊兰为永恒之恋的魅力所折服，开始喟叹竟然无法与格拉斯哥莱文处于一个时代。

    “哼，你恐怕是没有机会了，没有什么人会不长眼来攻击炼金城的。我可是听说，破坏之神基里奥斯，为了毁灭炼金城，可是煽动哈里拉大陆的整整四个国家，数十万的职业者的军队，对伊尔城展开了长达数年的攻击，也就是传说中的炼金与神之战，光是每天打出的魔法炮弹就有几十万枚呢。”小姑娘将自己从书上得来的东西一一道出，别看我们的艾妮年龄不大，可是知道的却不少，“当时，魔法、咒术以及各种诡异的法术铺天盖地，将整个伊尔城包裹在法术和元素攻击的海洋中，但是，这样猛烈的攻击整整攻打了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时间，其间，魔法和攻击一直都没有中断，但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对城墙造成分毫的伤害呢。”

    “这座城池居然有这么厉害，真是匪夷所思啊。”伊兰睁大了眼睛仔细瞧着这座宏伟的巨城，一种由衷的自豪之感在心中流淌，然后他两手用力紧握了一下，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喃喃自语，眼神里充满了自信：“嗯，我也要成为一名炼金大宗师，争取把永恒之恋符文复原出来。”

    “最后，就连基里奥斯亲自出手，天上的龙卷风裹挟着滔天的巨浪，地面上的魔法烈焰铺天盖地，基里奥斯的闪烁着神光的弯刀，带着雷霆一般的怒火奋力一击，结果怎样，城墙上居然连一个印儿也没有。这就是人定胜天了。”小丫头手舞足蹈，仿佛自己就在当时，心情很是激动，神本是高高在上的，与凡人无干，可是炼金城打破了这个概念，居然顶住了神灵的攻击，无疑让艾格尼丝感到震惊和自豪，这让她对于人定胜天这句话理解的更深了。

    “是呀，这座城堡还和刚建起来一样，棱角分明，一点儿磨损也没有，真没想到居然能够承受攻击力最强的基里奥斯的全力一击，那可是真正的神灵啊。凡人之城，居然让神灵束手无策，哈哈，果然是人定胜天。”伊兰摸索着光滑的墙壁，心里发出概叹，对于成神的道路也是有了一丝向往。

    “别说是你，就是天上的神灵，羞恼成怒的破坏之神基里奥斯，将浑身的本事使出，炼金城依然毫发无损。”艾格尼丝充满了自豪，口气里带着孺子不可教也的神色，再次对这座城池的防御力做了点评。

    “哦，是啊，是啊，神奇的永恒之恋符文。这简直是奇迹，不，应该成为神迹了！”伊兰赶忙接住话茬，不住地赞叹，以避免艾格尼丝一不合适，出现暴走。

    “是神迹不假，可也是打脸，实打实的打脸。打的还是破坏之神基里奥斯的脸，在这个世上，居然还有他破坏之神无法毁弃的东西。这让他大怒，感觉颜面大失，一击不成，怒海滔天，于是降下了神雷轰击，可是这些雷电皆是被大阵导入了大地。后来，基里奥斯又想出了各种办法，誓要将炼金城毁灭。”艾格尼丝小嘴就像是机关枪，眼神迷离，非常投入地复述书上的语句。

    “他首先用了火攻，温度高到可以融化世界上最坚硬的金属，可是却融化不了这奇异的符文，火燃尽了之后，城墙依然崭新，如同新砌。”

    “再后来，他又用水淹，结果漫天都成了水国，可是却一丁点儿的洪水，也流不进伊尔城。后来，他又用了金石、土木进行攻击，可以说无不所用其极，可是伊尔城依旧是固若金汤，攻城战中，无往而不利的投石车、车弩在这里统统折戟，最后，基里奥斯只好作罢，偃旗息鼓，下令撤退。愤怒的破坏之神，无处发泄怒火，于是，他在炼金之城的前方不远处，愤怒地发出最强一击，好发泄心中滔天般的怨气。结果就成就了山下的这片蔚蓝色的湖泊，也就是现在的神之湖泊，基里奥斯湖。”艾妮一脸的憧憬，思绪似乎回到了那个诸神再世的时代，看到了基里奥斯攻击炼金城的一幕幕。

    伊兰也是心驰神往，静静地倾听，陷入了那波澜壮阔的光辉岁月，竟然失神了，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

    “不过，最终破坏之神还是得逞了。事情是这样发生的，基里奥斯的野心极大，一直想要称霸整个神域，因此对于力量的渴望让他无法释怀。既然没有办法强行破坏，基里奥斯很是意外的采用了智取，而且这个计划几乎做得天衣无缝。经过一次次深思熟虑的策划，终于，在某一天他开始了行动，通过十五年的潜伏，最后在伊尔城炼金大宗师格拉斯哥莱文的书房，他找到了永恒符文的记载，也不知是被他收藏还是毁弃了，总之，永恒之恋落到了基里奥斯的手上。一个个炼金巨匠想要完成永恒之恋的符文，但是直到现在，人们也无法将其复制出万分之一来。”

    “真是令人神往啊！”伊兰看着那金碧辉煌的城墙，心里的遗憾不言而喻，不过他的话回答的驴头不对马嘴，显然是关键时刻走神了。

    “死伊兰，人家好心给你介绍，你竟然还走神了，真是气死我了。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哼。”小丫头艾格尼丝撅起来嘴，一副公主很生气，事情很严重的架势。

    “好了，我的公主殿下，我知道错了，艾妮，我道歉，道歉还不行吗？”伊兰赶忙摆低了姿态，一副痛心疾首，诚恳认错的样子。

    见艾格尼丝仍然一副冷冰冰的酷脸，生人勿进的样子，伊兰知道她还没有顺过起来，不曾原谅自己。

    于是，赶忙递好话，加强攻势，准备继续穷追猛打把礼来陪，最后好说歹说，终于将这位野蛮公主给逗笑了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