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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赌徒2
“当日出谋划策的真的是你?”季乾终于相信了这世间绝世天才当日存在,他见着的淳歌也就是十五岁。他知道夏家兄弟谎报了淳歌的年纪,但和淳歌相处后,他便选择性遗忘了夏家这点隐瞒,他一直想着当年给夏家指路的不是淳歌,毕竟那时的淳歌才七八岁,只是个孩子。未曾想今日淳歌的谋划和当年的路数相差无几,一看就知道是一人所想,他不得不承认淳歌的逆天。
就在夏家兄弟不知季乾所说的时候,淳歌已经笑着回答了:“不信?”
“不,是不敢信,谁会想到夏家的光明大道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给指的。”季乾由衷的生出了股佩服,毋庸置疑淳歌深沉与复杂。
“他们都说我是人小鬼大,幼时的玩笑之举,你倒是记得清。”淳歌撇撇嘴,不以为意道。
“玩笑,不见得吧,原是你自小就有做赌徒的潜质啊。”季乾瞧着淳歌的茶水又少了,便给他添了点。
季乾对淳歌的照拂,夏家兄弟看在眼里,只因此时不好相询,便自动盖过这事儿。
“秋歌怎么会成了赌徒呢?”阿敛听完季乾的话还真的一点儿都不理解,而阿流也是一脸的求知。
“他此次对付陆家手法的高明,借刀杀人的巧妙,均是出于那陆家公子,倘使陆家公子的野心够大,此事便成,若那人只图个安乐,可就得另作打算了,你说这姑娘不是在赌,是在做什么?”季乾问的虽是阿敛,可眼里有的却只是淳歌。
“哈”,淳歌一笑抢在阿敛前说道:“世间鲜少有人能如此清楚的剖析我的计划,你是少有的之一啊。”
淳歌这话算是变相的承认季乾所说的,确实淳歌将起点压在陆家公子身上,但却说不上成败皆系于那人。只是淳歌不想将心中的备用方案给说出来。其实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季乾能从一些小事上确定一个人的谋划习惯,这就代表着淳歌日后与他交手必须要与此时的秋歌有所不同,若是今日和盘托出,他日季乾定能猜到他的身份,可就不理智了。
“我也是个赌徒。”季乾这话像是硬要跟淳歌攀上什么关系似的,不怎么真实。
“我知道。”淳歌悠悠的来了一句。
“你也知道?”阿敛有理由怀疑这两人是不是一个家出来的,尽说些他们懂他不懂的。
相较于阿敛的加入,阿流显得格外安静,他知道自己不如这两人甚矣,想要帮到淳歌就必须学习,而现在就是一个极好的见习机会,他忙着观摩都来不及,哪来的心思再参与啊。
“你又从何而知啊?”季乾似是不信,又像是相信,总是他的表情用阿敛的话说就是欠抽。
“当年的陆家无论是气势还是实力,都是东南的首家,可你却明旭栈道暗度陈仓,披着与陆家合作的皮,和阿流他们勾搭上了。那时的夏家我可是知道的,什么都没有,就像是只死了的虫子,你赌的就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对吗?”淳歌稍稍抬头,心中对季乾的敢于冒险的魄力及狠辣的眼里也是十分佩服的,假使换做是他,可不见得会如此笃定的义无反顾。
话说当年的陆家风头盛极一时,这东南的龙头老大的地位十分稳固,而夏家,一个刚刚被陆家整垮的富商,随后还归附了陆家,这种家族在那时任谁都无法将它与今日的风光联系上。但季乾顶着山匪经费的压力,愣是将重心放在了夏家,罔顾陆家成型的人力物力。如此的决断,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即便是淳歌也会愁白了头。
“对也不对。”季乾此刻眸间的精光诚然就是李天王手下的大将,东南闻之色变的山匪无疑。
不知为何,淳歌心中一触,隔空将手抚上了他的眼,那样子的脸,带着光带着热,怎么能露出这般的黑暗,这般的阴谋算计。
季乾知道淳歌已是两次挡住他的眼睛,他也知道,淳歌是不喜他眼中那些不该有的光彩,那他便收了,起码在淳歌眼前的只是季乾,没有任何身份的季乾。他伸出手将淳歌的小手紧紧握在掌中,变成一个邻家的大哥哥。
“不对在何处?”淳歌深怕自己在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儿,急忙转移话题。
“我赌的不仅是夏家的底蕴,还有夏家领路人的高明。”季乾了解淳歌的意思也不多做纠缠,但目光却从未离开淳歌一眼。
“你还算上了我。”淳歌颇为惊奇道。
“是啊,有时候棋逢对手才能达到心中所要的高度,不是吗?”季乾笑了,如冬日的一抹暖风,毫无征兆的吹进淳歌的心中。
淳歌回以一笑,没有季乾的惊艳,却是实实在在的笑了,随后说道:“也对,我便是看准了山,你们接受不了陆家的懦弱及贪婪,才劝阿流走这条路,打着陆家幌子做着夏家的事儿。”
“你的眼神也不见得逊色多少。”季乾不由得夸了淳歌一句,接着说道:“可你怎知我敢选夏家,嗯?”
“我让阿流主动担下这活儿,便是让你们看看夏家的胆识,让阿流找你便是让你瞧瞧,夏家当家的不是个池中之物。你心中自然是有杆称,这夏家的优劣你自是有数的,况且益城内的商贾皆与陆家狼狈为奸,有贼心没贼胆,你舍了夏家,还有哪家?”淳歌想起自己当年有点运气有点实力的安排就一阵得瑟,可谓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有心栽花花也发。
“这么说,我俩算是天下少有的默契了。”季乾执起淳歌握在手心的手摇了摇。
“不过是双赢罢了,你我都不是笨的,自然会有这样的选择。”淳歌很不给面子的将手抽回,和季乾撇清关系。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是你我的缘分。”季乾这个样子倒真有了些登徒子的味道,还是那种才色双全类型的。
淳歌暗惊,季乾谋算少有人敌,想不到这才华也不甘人后,这样的人做了山匪,无论是什么理由淳歌都只能在心中叹一句: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孽缘罢了。’淳歌想到日后,便冷冷说道。
季乾以为这是淳歌害羞的一种方式,也没在意,只当着小姑娘是臊着了,赶忙说上一句:“那可说不定。”
就这一句不定,真真应了来日的场景,谁也说不清,淳歌与季乾的这段,究竟是谁的缘,还是谁的劫,谁注定的生,还是谁命定的死……
ps昨儿小陈不舒服,今天两更补上昨天的,抱歉抱歉
发了两次算是成功了吧,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