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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漓歌的脸歪向一边,因为用力,他的左脸上隐隐浮现五个手指印,这一巴掌……不止是打在千漓歌的脸上,却还打在了他的心里。
似乎那仅存的一丝,对于窦惜玉的愧疚,便如此烟消云散了。
回过头来,他的嘴角忽的噙了一丝诡异的笑意。
“你想我怎样?”千漓歌从来都没有这样对窦惜玉说过话。
以前的他,小心翼翼,生怕伤害她分毫,尽管她对自己的态度一向若即若离,纵擒故纵,但他仍旧相信她是善良的。
这一刻,看见自己与南宫绝在一起,窦惜玉的眼中惊现的并不是伤心,而是愤怒,她愤怒于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
愤怒于该围着她转的人,开始动摇了。
“你……你为何这样对我说话?你不觉得你刚才的行为令人恶心么?师兄,我以为你一直都是……”不染凡尘、出污泥而不染。
后面的这句嘲讽窦惜玉还没能说出来,便被千漓歌的冷笑声打断了。
“以为我一直都是彻头彻尾的傻瓜,明知道你喜欢的是千漓漠,却还不能自拔?呵……你说的对,我的行为令你恶心,既然如此,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冷笑声自千漓歌那清淡的唇瓣逸出,打破了他一向沉敛的气息。
这样的千漓歌是窦惜玉从未曾见识过的,颓废、绝望、却又隐隐带着几丝叛逆,脸上没有了以前的不染尘世的清风道骨。
这一切,都变得让窦惜玉慌张,以至于,她伸出手,紧紧的抓住千漓歌的袖口:“师兄,你一定是被迫的,对不对?你还是像以前那样爱着我,对不对?”
她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让她安心的答案。
千漓歌呵呵的笑着,望向窦惜玉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陌生,如他所料,她需要的只是他的利用价值,爱对于她来说,只是奢侈品。
“你要我做什么?”拂开窦惜玉的手,他甚至觉得有些厌恶,过去那么多年,他为何一直都会觉得窦惜玉一尘不染?
难道自己也如世人一般,被蒙了心么?
这一刻,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佛家的真言,世间的丑陋,其实并不在表面。
一听千漓歌这话,窦惜玉的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想来他对她的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她不甘心就这样少了一个追随者。
上前一步,主动扑进千漓歌的怀里,如小鸟般温顺的靠在他的胸口:“师兄,我知道你一定是生我的气,气我要嫁给南宫绝做太子妃,你知道一直以来,我都是身不由已,姑姑一手安排的事,我不敢不从,我该怎么办?”
说罢,眼泪轻轻的滴落了下来,染湿了千漓歌的前襟。
他一动不动的任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嘴角仍旧勾着嘲讽的笑意,心里却清明如镜,窦惜玉会如此紧张,并不是因为她害怕失去他,而是害怕她会少一个为她卖命的人。
“你说呢?”他本想往后退,却被窦惜玉的手紧紧的抓住了。
“师兄,我倒有一个办法……”窦惜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就知道千漓歌对她这么多年的感情,不会因为与南宫绝的一朝一夕而轻易的放下。
只要她服软诱哄几句,千漓歌仍旧会站在她这一边。
凑上前,在千漓歌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窦惜玉便轻笑着离开了他的怀抱:“师兄,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罢,窦惜玉便娇笑着转身一步三摇的离开了。
千漓歌久久的立在原地,独自冷笑了数声后,低头看了看窦惜玉交给他的东西,若她说的都是真的,这方法或许能解去他的矛盾。
终于,他闭上双眼,将一直藏在袖口的一支青烟竹筒放了出去。
那缕青烟一接触到空气,便如鱼得水一般直飞高风,远远的像是一条青色的小蛇在游玩,千漓歌睁开双眼,眸底不知何时,竟是清冷一片,他快速的回到竹歌院,转动卧房一处的机关,进入狭窄的暗道,再由暗道的另一头出来,外头已是繁花绿柳一片。
“漓歌,别来无恙?”熟悉的声音立即吸引了千漓歌的注意,他猛的一怔,似乎没想到今儿个来见他的人,居然是他……
“怎么?看见本少不高兴了?”银面男子从树梢上跳落下来,背手落在千漓歌的身前,玩世不恭的语调张显了他不可一世的骄纵。
“你来做什么?”他是不高兴,任谁看见自己的亲人兼仇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都不会高兴,再说了,南启的事,一向不是千漓漠负责,他凭什么与他见面?
隐隐的不快,让千漓歌的脸上涌现了一丝阴云,语气也有了一丝少见的愤怒。
“这里的事已经不需要你了,这么多年了,你的任务做的非常失败,爹对你已经失去了信心,南启不久便会有新的主人,到时候,整个太子府的人都将陪葬,本少身为你的大哥,自然不能对你的生死坐视不理!”
千漓歌勾唇轻轻的笑着,对于千家所掌握的势力也不加避讳。
南宫绝与他的仇,也将到了结的时候了,这一回,千漓漠想亲自对付他,玩一场让南宫绝生不如死的游戏。
一想到南宫绝那张美艳得不可方物的脸上出现了痛不欲生的裂迹,他的心里便涌起一丝难以言语的快感,这种快感,让他整个人都兴奋的像个孩子,似乎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尝试。
“不需要你好心!”千漓歌死死的握着拳头,对千漓漠恨到了极点。
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千家长子;而他,则是让人看不起的千家庶子,若不是他自小精通诗经道学,在道观里浅心修行了好几年,只怕他的这条小命早就保不住了。
如今,千漓漠居然口口声声说担忧他的生死,真是可笑至极。
“哦,是吗?但眼下却由不得你了!”对于千漓歌的敌视,千漓漠却显得并不在意,他慢慢的走上前,伸手迅速的要点上千漓歌的穴道,却被对方一手挡住。
脚踩树叶发出枯稿的‘噼啪’声,千漓漠轻笑:“功夫倒是见长了,听闻南宫绝府里的男宠都被锁了内力,你究竟是如何骗得这例外的特权?莫非是你侍候人的功夫了得?”
千漓漠微微有些吃惊,南宫绝的事,他打听的仔细,虽知道千漓歌曾得宠过好一段时间,但听闻最近南宫绝的性情改变了许多,不再喜欢他这种道家气质,而更注重内外的修为,将人和心拿捏的恰到好处。
比如夜景玄与乔子隐,这两位无非是南宫绝近段时间的宠臣。
“你……”千漓歌气得胸口起伏,手上的力道不禁加重了三分,扬手便要朝千漓漠的天灵盖劈去,却被对方狡黠的一躲,转而在背后偷袭,一掌击中背脊骨,往前扑了过去,也在这时,千漓漠趁着他转身之际,迅速一闪,点中了他的穴道。
一直隐在树后的大夫这才走了出来,看了看千漓歌的容貌,道:“主子,他的模样与主子的模样有七成的相似,只要稍作修饰便可,易容就不必了!”
易容术极易损皮肤,听了大夫的话,千漓漠咧嘴一笑:“极好,还是你最了解本少!”
说罢,便动手剥下千漓歌的衣袍,与他互换了衣物,换衣之际,从袖口掉出一包东西,千漓漠放在手中研究了一番,又让大夫闻了闻,嘴里喃喃道:“难不成你准备自杀?”
大夫摇了摇头:“非也,这是一种能至人假死的药物,服下可休克三日,三日后加以调息,便能恢复如常……”
大夫的话还未说完,千漓漠便大笑了起来:“用来对付南宫绝极好,哈哈!”
说罢,留下一句:“千漓歌就交给你了!”便钻入了千漓歌来时的那处暗道,一路进入了太子府的竹歌苑。
方才,大夫已经为他做了简单的易容,再加上穿上千漓歌的衣裳,因此,他整个人都基本与千漓歌无异,就连竹歌苑的下人,也没有发现分毫的不妥。
那一头。
书房外,来的人居然是南启帝身边最帖心的常公公,这一回冯公公可不敢像上次那般怠慢了,宫里的情况南宫绝是一无所知,因此,常公公能来这一回,是个绝佳的机会。
“公公,您请坐!”冯公公带着几丝讨好的声音中,南宫绝已经踏了进来。
常公公见南宫绝进来,忙放下手中的茶盏,对这个如今地处尴尬的太子殿下,他仍旧心存余悸。
“老奴参见太子殿下!”
常公公照着宫中的规矩行了个礼,本想着南宫绝今儿个如何也得卖他个薄面,却不知,他弓着身子等了老半天,也没听见南宫绝的那一声‘起’,偷偷抬眼一瞧,常公公差点没气得吐血,南宫绝正跷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品着茗茶,那模样还同以往一般的嚣张、不可一世。
冯公公在旁边猛的向她使眼色,小声提醒道:“殿下,该为常公公赐个坐了!”
宫里的情况如今成了每个人的心头刺,忐忑尴尬之下,却又十分的好奇紧张。
“起吧,有话快些说!”南宫绝庸懒的倾了倾身子,似乎并不十分好奇常公公来此地的目的。
“殿下,陛下病情加重,于七日后的除夕夜传所有内阁大臣进宫,届时请太子殿下驾临德阳殿!”
常公公将话传完,额间已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想来,七日后,便是南启变天的时候,到底是太子殿下坐拥江山,还是另一方势力扶摇直上,便看老天的造化了。
轻笑,这一切,果真来得如此的急促,对手是等不及了么?
起身,一手踏上常公公的胸口,至使他整个人仰趴在地上,吓得四肢发抖之下,却又不得不曲迎献媚。
“告诉你的主子,本宫七日后,定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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