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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嘴巴就是如此可恨!居然敢诅咒自己的儿子!
看着那喋喋不休的小嘴,他想到上午亲她的情景,突然的,他眸底渐渐涌出一丝热气。
“咳!”轻咳一声,调整好自己的心绪,压下心中那股迫切,他重新侧躺到榻上背对着她,冷冷幽幽的说了一句:“皇上开恩,特赦无辜之人。”
白心染原本还在极力的想着法子看能否为村长夫人及两个孩子求请,突然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愣了,回味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心中骤然一喜,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扑过去就将他手臂拽住,将他人板成正面朝上,凑近脸喜滋滋的想确认:“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除了村长有罪以外,其他人真的不用死?”
看着自己扑上来的人儿,偃墨予眸光闪烁,平躺的身体有些不自然的紧绷起来。
“皇上不是昏君,不会滥杀无辜。”他只能如此说道。
听着他突然沙哑的嗓音,白心染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太过于主动了,于是动手一推,又将他板成原样,颇有些尴尬的说道:“你继续睡。我不打扰你了。”
“……”偃墨予嘴角狠抽,若不是自己自制力好,他都想立马将她压在身下好好收拾一番……
居然敢过河拆桥!
这一夜,白心染几乎是睁眼到天亮。而身边某个男人则是闭着双眼到天亮……
可惜等到天都亮了,也没有等到抱女人睡觉的机会……
吃过早饭,白心染一脸疲色的就要回家。不是她不想睡觉,而是长这么大,还没跟人同床同眠过,突然身边多了一个人、且还是个男人,她要睡的着那才叫怪事!
正当她准备告辞回去时,突然有侍卫前来,在偃墨予耳边说了几句,偃墨予面色一沉,简单的交代她让她在帐篷里等他后就随那侍卫匆匆离开了。
白心染知道他是去办正事,且也巴不得他赶紧离开。等只剩下她一人时,她这才赶紧将缠绑在腿上的布条全给拆了。活动活动被绑了一天一夜的双腿,然后就溜向了外面,避开那些巡逻的侍卫,直接往回家的路奔去——
昨晚留下来与他共处了一晚,至少还是有点收获,知道村长所做的事以及村长夫人母子三人不会有事。
回到家,她也没立马睡觉,用冷水擦了几把脸,就去灶房将那两箩筐的大米装了一些在背篓里,看着灶台上那只死兔子,虽然肉质已经不怎么新鲜了,可还没坏,她找了一块干净点的碎布,将兔子包好,然后背着背篓就去了村长夫人家里。
看到她的到来,村长夫人有些惊讶。
白心染对她咧嘴傻里傻气的笑了笑,赶紧将背篓放下,张着嘴巴做出想说话的样子,把背篓放在村长夫人脚下,又把手中的布块掀开,将死兔子递到她面前。
看着脚边小背篓中的白米以及白心染手中的死兔子,村长夫人算是明白过来,这个聋哑姑来给她家送东西来了。
家里发生这样的事,她没想到这个时刻聋哑姑居然还能想到她,还特意送这些东西来。眼眶有些湿润,她点了点头,接过白心染手中死兔子。
许是看出她眼中的意外,白心染又张着嘴巴,拿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个高大的人形,然后指了指地上背篓里的白米和村长夫人手中的兔子。
村长夫人对她点了点头。算是明白过来这些东西都是别人送给她的。
她将白心染手腕拉住,往她家门里走。
白心染挣开她的手,摇了摇头,憨傻的做了一个睡觉的动作,然后转身就跑了。
“唉!”看着她小跑的背影,村长夫人抹了一把眼角的湿意,怜悯的叹了口气。这孩子始终不愿意和别人多接触……
一路跑回家,白心染这才换了一副神色,带着一身疲惫直接倒床就睡下了。
后面的好几日,意外的,并没有见到那个所谓的‘王爷’到她家里来,只是半夜的时候,她清楚的听到了有人从家门口经过的声音,还有车轮滚动的响声,连着好几夜都是如此。
同以往一样,她并没有好奇的去看,依旧睡在自己的破床上,睁眼到天亮。
院子外的几口大木箱子,她一次都没打开过,只是怕下雨淋湿,就将其挪到了屋檐下重叠的摆放着。
那些从京城里来的官差在某一天突然不见了踪影,茅山村又恢复了昔日的安宁和平静。
男人没来的日子,白心染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除了在家睡懒觉,再就是去地里刨土,打发时间。
红薯萝卜吃厌了,她会提着竹篓去河边挽高裤腿抓些小鱼、小虾回去,算是改善生活。
如今的生活虽然可以用一贫如洗来形容,可是没有城市里的喧闹,没有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除了孤独无靠外,倒也惬意自由。
至于某个没有再来的男人,白心染算是彻底的将其抛在了脑后。
随着官差的进出,茅山村的村民发现,村脚下最大的宅院突然一日之间人去楼空。谁也不知道那喜欢薄荷的主人家到底去哪了……
白心染也同样好奇,毕竟院子里种了一片薄荷,如今没有人要,也换不了好吃的东西了,不得已,只得自己把这些薄荷叶收集起来晒干,留着自己泡水喝。
蜀夏国京城
承王连夜进宫复命,将所抓之人以及所缴获的大量兵器呈报之后,皇帝夏高命刑部和兵部接手处理。谈及完在茅山村摧毁兵器坊的经过,偃墨予这才出宫回承王府。
翌日,偃墨予告假在府中休息。
邱氏领着两名承王府的妾室寻到主院来。
书房里,偃墨予冷眼看着跟在邱氏身后的两名女子,冷面如冰,忍不住的斥道:“出去!”
“予儿!”邱氏扳着脸,明显不悦,“丽容和翠屏可是特意过来看你的。你这一阵子老是不着家,身为你的女人,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在意她们的感受吗?为娘的念及你替皇上办差,辛苦疲累,这不,就想着让她们过来伺候你……你是不是连我这做母亲的都要一块撵出去你才高兴?”
两名女子都长的花容月貌,听到邱氏的话,都面露委屈,楚楚可怜的低下了头。
偃墨予缓了缓神色,目光幽幽的看着邱氏,沉声道:“母亲,您也知道我是为皇上办差,这书房重地,岂是可以让人随便出入的?母亲的好意儿子心领了,我这几日乏累,想多休息,不想过多的人来打扰。若无事,母亲就请回吧,回头我再去母亲那儿向您请安。”
邱氏瞪了一眼身旁两个有些不争气的女人,心有不甘,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好板着脸严肃认真的说道:“办差要紧,可也得注意自个儿身子,丽容和翠屏就让她们留在这儿,你怕影响到你休息,我让她们候在门外,听你吩咐。”
说罢,给两名女人各使了道眼色,也不等偃墨予拒绝,转身就离开了书房。
俩女人低着头,绞着手里的丝绢,明显有些惴惴不安。
“出去!”一记冷眼凌厉的射去,男人丝毫不留情面。
“王爷……”俩女人委屈的眼眶里都蓄满了泪,就似两朵需要别人怜惜的娇花,可见对面的男人带着一股阴沉可怕的气息,俩人又同时点点头,同道了一声“是”之后,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书房。
站在门外的殷杜看着俩女人出来,这才走进书房,并将书房门重重的关上。
“爷,你看需不需要属下放两贴药给她们?”这老夫人也越来越过分了,大白天的把女人带到书房中来,难怪爷会当场生气。
偃墨予绷着脸,见门被关上,这才渐渐的收敛了几分冷意,回道:“不用。青天白日的,本王还不想被人说闲话。”
那药最好是夜间服用,白日里,若不小心露出破绽让人发现,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蹙眉,他眸光看向殷杜,突然问道:“可有其他法子让她们离开?本王着实不想见到她们。”
以前,他觉得自己还有些耐性,能陪那些女人‘玩玩’,好让母亲放心。可自从从茅山村回来,他不光是看着女人生厌、恨不得一剑解决一个,就连自己的母亲,他也反感不已。
谁家的母亲只顾着给儿子塞女人,却从来不过问子嗣问题的?
母亲到底安的什么心他尚且不知道,但他知道这些女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好在,他从未动过那方面的心思……
如今,脑海里都是那个女人的身影,他更是没心思去顾及别人的感受……
再让母亲如此逼迫下去,他想,他是否需要收拾包袱到茅山村去与她长相厮守?
“爷,你歇着,属下这还真有个法子可以让她们离去。”殷杜回道。这些女人全都是老夫人的眼线,别说爷厌恶她们,就连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极为不待见她们。
现在他就盼着爷娶个强势点的女人回来,好与府里的这些女人斗一斗,最好把这些女人全都撵出承王府,这样就清净多了……
而此刻远在茅山村的某个女人,睡觉睡到一半突然打了个喷嚏把自己给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