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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承王府的马车上
看着不请自入的男人,白心染险些让血影将他给扔出去。
“你跟着我做什么?我可告诉你,若是你敢像那一次一样打我的注意,这一次我可就不会轻易的原谅你!”盯着那张十分看不惯的脸,白心染有些恶狠狠的警告道。
当然,这不过是她的警告而已。上一次是他用阴险的手段将自己劫持去,这一次,他亲自现身,何况她身边不止血影一人,她还不相信他会胆大到这种地步,与承王府明面对着干,对这个高傲的男人来说,不是他的作风。
无视她的警告,夏礼珣优雅的落座在她对面的座榻上,长眉飞斜,冷眸睨了她一眼:“本王正好要去承王府一趟,既然承王妃要回家,正好捎带本王一程。”
“……”白心染一头黑线。她料定这人肯定是怀疑了什么,所以想跟着她去一探究竟罢了。“奉德王,别忘了本王妃乃是妇人之身,你这般样子似乎有些不妥。”
闻言,夏礼珣掀了掀眼皮,在她男装的身上扫了一遍,突然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本王没看出你哪点像妇人之身。”
“……”白心染磨了磨牙,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拉长了脸对血影喊道,“血影,回承王府。”
外面驾马车的血影应了一声,随即就扬起了马鞭——
马车上,看着那姿态闲适,淡然而冷傲的男人,白心染心里可不怎么平静。
都说说一个谎话要用无数个谎话来圆,此刻她就在努力的想着这接下来‘无数个谎话’到底该怎么说。
雪岚摆明了还不想见他,所以才溜之大吉,为了保险期间,她肯定不会傻到真的从美人庄出去跑回承王府去,很大可能她人现在还在美人庄里面。如果真是这样,她倒不用替她担心。毕竟她是跟她一起去美人庄的,而且那无娘也应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应该听得懂她是在掩藏雪岚才对。那无娘若是发现雪岚肯定也不会为难她。
雪岚那边倒是轻松了,可是承王府这边该怎么解决?
她上哪去弄个书童出来?
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到底怀着怎么样的目的要同她前往?是发现了雪岚的踪迹还是他另有什么目的?
想到什么,她突然正色起来,看向对面闭目养神的男人。“奉德王最近可是又在与人做大买卖?”她知道他定能听得懂她的话。
听到她询问的声音,夏礼珣慢悠悠的掀了掀眼皮,不答反问:“难道承王妃对做买卖还有兴趣?”
“也说不上感兴趣,但奉德王若是有好的买卖,为何不多找一个合作伙伴,兴许这买卖还能扩大,赚的银子也更多。”
夏礼珣闭上了眼:“不必了,本王向来喜欢吃独食,与人同伙的事从未考虑过。”
白心染眯了眯眼,复杂的看着他。西云国的人找上了他,肯定不会是小事。这只花孔雀最喜欢背后里搞大事,上次是走私兵器,不知道这一次他又要做出什么事出来。
她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那西云国的使者和盛子阳到底有没有关系。
若是他们之间有关系,那这里面就潜藏着太多问题了。
绝对不能轻视!
而且这个男人对她家墨予向来有着某种敌意,保不准他会伙同别人来对付她家墨予。
这也是有可能的事,更不能掉以轻心。
无娘说会去查西云国的使者,相信不久之后就应该会有答案了。
她现在只希望面前的这个男人最好别存着什么歹毒的心思,否则不管他是否是雪岚喜欢的人,她都不会放过他。毕竟她家墨予已经容忍了他许久了,再好的忍耐力也磨得差不多了。
见他不想同自己说什么,白心染也没再开口,马车一路驶向承王府。
偃墨予本以为她们三个女人出去应该会多玩一些时辰,但没想到一个时辰不到人就回来了,且还带着一个男人回来。不管自家女人是有意还是别人死皮赖脸跟着来的,在看到两人同时回来时,他那脸就是黑漆漆的。
对他那吃醋的摸样,白心染心里直摇头失笑。这男人,自己的烂桃花一朵朵的,她都没这么给他摆脸色。结果她不过就是顺便捎个男人一同回来,他就给她‘颜色’看。
这脸还能再黑点吗?
书房里,殷杜奉上茶后自觉的退了出去。
白心染坐在偃墨予身侧,纤腰被他手臂缠得紧紧的,就跟她随时会跑了一般。对此,白心染只得暗地里朝他猛翻白眼。
“墨予,奉德王说他有事要找你。既然你们男人之间有事要谈,那我就先回避一下。”
偃墨予见有外人在场,有些话自然不好在这个时候说,于是点头应允。
“承王妃这是要赶着去寻找你那回府出恭的书童?”突然的,夏礼珣出声问道。
“……”白心染暗自磨牙。这货当真是起了疑心,为她的‘书童’而来。
“……”偃墨予甚是不解的望着自己的女人,似乎要她解释对方话中的含意。
就在夫妻俩用眼神交流的时候,夏礼珣突然扬唇,带着几分耻笑的说道:“听闻承王府中的人各个忠心耿耿,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没想到一名书童连出恭都要挑选地方,且美人庄那种地方居然还看不上眼,还非得跑回承王府用茅厕,此举,本王闻之甚是好奇和感动,这世上竟有如此忠心之人,本王若不能见之一面,想必这一生都是遗憾啊。”
“……”白心染只剩下抚额了。‘出恭’这两个字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似乎都变得高雅了。
“……”偃墨予嘴角狠抽。但聪明如他,很快便明白了几分。能让这奉德王亲自出面寻人的,想必是柳家小姐已经露出破绽让这厮怀疑上了吧。
只是这出恭……谁想出来的?!
而且这厮似乎也有些不要脸,一个书童而已,竟然追到他府中来,且还说得义正言辞,他还真不嫌恶心的?
侧过脸,白心染求救似的对偃墨予眨了一只眼睛。
“咳咳咳……”偃墨予手握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了一下,抬眼,嘲讽的看向对面:“奉德王,不管如何,大家都是文雅之人,这种不文雅的话还是少说为妙,免得有失身份。更何况小小一书童不足挂齿,奉德王勿需放在心中。能跟着本王的自然是忠信之人,否则要来何用?难道奉德王府中的人不是如此吗?奉德王如此赞誉本王府中的人,本王替他们心领谢过了。但他们身份卑微,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不便在奉德王面前现身。”
白心染眉眼弯了弯。还是自家男人聪明,能扛得住他。这只死花孔雀,真的很烦人也很讨厌。
闻言,夏礼珣的面色有些冷。“承王如此小气,竟连这个面子都不愿给?”
偃墨予迎着他不悦的黑眸,深邃的眸子一点都没有闪躲他的意思,反唇淡声道:“奉德王如此逼人,实在是有失高雅。本王不是不愿让人出来与你相见,只怕以奉德王如此逼人的气势,就算见面,想必对方也会被吓得心惊胆颤。以奉德王的见识,这般俗人应该不会看在眼中才对。”
这番话明显就说的有些意味深长。至少在夏礼珣听了之后,脸色就很是难看。搁在茶几上的手不由的握了握,最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突然沉声问道:“若本王执意要见此人呢?”
偃墨予眯起了眼:“但凡在本王府中之人,性命安危定是由本王负责。奉德王若是滋事而来,那本王亦可奉陪到底。”
空气中两股寒流莫名的相冲,白心染回味着两人的对话,也明白过来自家男人已经算是招了。
但也如他所说,雪岚是在自己府中,且有求于她,若是她随随便便将人拉出来,那就是有负于人。
此刻的她不方便发言,而且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两个男人明显是斗了起来。彼此眼中的电光火石让她更插不进去。
书房之中的气氛顿时陷入了一种僵持的境地,谁都没有再开口,但空中弥漫的硝烟味却格外的呛人。
良久,书桌对面的男人握拳站前身。
“既然承王有心庇护,那本王也就作罢。告辞!”
说完,他一甩广袖大步而去。
直到书房门被殷杜从外面关上,白心染才吐了一口气出来。
偃墨予将她拉到自己腿上,缓声问道:“怎的让那厮给发现了?”
白心染撇嘴:“我也不知道,他说他看到我们是三人,非要逼我们将另一人交出来。你也知道,这厮很烦人、很难缠。而且是他死皮赖脸的要跟着我回府,可不是我让他来的。”
解释了一下经过,顺便再把某人的误会给解开,免得某个醋坛子心里释放不开,遭殃的可就是她。
偃墨予抿了抿唇,并未再多说什么。那两人相识七年,其熟识的程度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或许只是一瞥,心中就能有所笃定。如果换做是他,哪怕只是她略略的一个背影,他也能笃定是她。
只不过那厮向来心眼极小,他定是还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