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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明难得出关,一出关就得把欠徒弟们的债给还了,先是让他心疼的白涟,后是要把他气死的木流风,为了不让自己折寿,元明决定将其他三人召来训话,给自己打个预防针。
将传音纸鹤放出去好一会,最先赶来见元明的是紫蔓柔,师尊闭关前可是将白涟托付给她照顾,可紫蔓柔觉得照顾孩子什么的是在麻烦,就扔给了木流风,现在元明找她,作为师姐的紫蔓柔开始心虚了。
“柔儿,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元明见紫蔓柔竟离她站得远远的,不禁纳闷了,虽说自己爱闭关,不管事,可他唯一的女徒弟从未像今天这样跟他这么疏生,元明开始反思自己了,难道是因为自己闭关太久,对徒弟的关爱不够?
“我且问你……”
“师尊我错了!”紫蔓柔突然冲向元明,抱住元明的大腿,眼里闪着泪光,大义凛然,“是我没有照顾好小师弟,才让他被恶人缠上,一切都是我的错,要罚就罚我吧,小师弟他还小,经不起折腾……”说到这紫蔓柔已经呜呜咽咽的,她暗暗的为自己现在这幅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的模样点赞。
元明:“……”我真的看起来像个恶人吗。
紫蔓柔哭哭啼啼,诚恳认错的样子,反倒让元明不好意在训她话,只是疑惑怎么会扯到白涟身上,这才注意到他那不让人省心的大徒弟越轻然,心事重重的二徒弟百里千还未到。
“轻然和千儿这是去了哪,怎么还未来。”
“许是路上耽搁了吧。”
紫蔓柔望天,嘴角有些抽搐,总不能说大师兄调戏二师兄,又把二师兄气跑了,正在去追人吧。
“哟,老头子,你难得出关,还舍得不去云游四海,来管你的徒弟们。”
一说曹操,曹操就到,越轻然总算到了。
跟在越轻然身后的百里千恭敬道:“师尊。”
“千儿又标致了几分,”元明真人满意的看着百里千后,目光转到越轻然身上,一个冷笑:“你小子倒是厉害了啊,听说对比赢了千儿,就让为师看看你这滑头精进了多少。”
元明自然不会承认越轻然酸溜溜的话莫名的让他心虚了。
拂尘一甩,几道利芒不客气飞向越轻然,刁钻古怪,专找越轻然的弱处袭去,逼得越轻然不得不拿出秋水扇来抗衡。
秋水扇展开到最大,在越轻然手上不同角度的旋转,抵挡着追着他不放的利芒,狼狈不已,“师尊,饶命啊~”
元明真人是知道越轻然和人打斗时,常常只会左闪右躲,愣是不会拿出几分真本事,跟打在棉花上,气死人不偿命,也就紫青峰那个愣头青的傻小子几番来来回回还看不清。
越轻然虽然全都挡掉了那几道利芒,却还是躲不过元明真人的拂尘一击,“呵,你小子什么德性为师还不知道,准没少欺负千儿。”
说到欺负,越轻然心中咯噔一下,心虚的偷瞄了一眼百里千。
百里千根本没有看他,而是一直盯着地板,沉默不语,越轻然见他如此,心里有说不清的滋味,揉着脑袋上被元明真人打出来的大包,也肯说话了。
元明自然这两人间的气氛古怪,也不点破,准是越轻然又做了蠢事,紧接着慎色道:“天道怕是容不得为师多留念在这尘世几年。”
元明真人的境界已到了渡劫后期,一直不肯问道飞仙,多次闭关,不理外事,就是为了压着境界。
外头常说轩辕峰被欺压得厉害,资材被他峰侵占得厉害,而元明心里却清楚徒弟没有一个是能让人欺负的,至于那点资材,更是看不上,天河宗闻名天下的大能十之有八出自轩辕峰,几千年积攒下来的稀世珍宝多如米粒,现今的天河宗什么都穷,就穷的只剩下钱了。
“然天下却有一场浩劫将至……”
元明真人急着出关,说到底他还是不放心底下这几个徒弟,特别是白涟,本就命途多舛,劫数相伴,这几日他两番为白涟挂算,却怎么也逃不出一场死局。
天道无常,元明挂不敢算尽,只盼他去后,徒弟们能护着白涟才是。
能让他最放心的人选自然是木流风,木流风的身份与命数不凡,元明隐隐窥得天机,若他护着白涟,说不定能寻得一丝生机。
元明愁绪满怀的上了轩辕峰顶,琢磨着怎么给木流风下套,一进仙境就看到清荷中相拥的两人。
看起来还挺登对的。
这古怪的念头一出,元明顿时呆若木鸡,男子与男子相合什么的,虽不长见,但也是有的,可木流风一看就是桃花泛滥之人,小徒弟要是和他在一起,岂不是又要受苦头。
看着俊逸的木流风元明就来气,提声怒道:“木流风,你思过是跑来这里思过吗!”
这一声怒吼倒是将脉脉相望的两人给吓回神了,白涟赶紧要从木流风的怀里出来,谁知木流风竟将他越抱越紧,冷声道:“师尊确实是叫我来这里思过。”
厚颜无耻,厚颜无耻!元明已经被木流风气得七窍生烟了,先前要给木流风下套守着白涟的想法看来是便宜了这货,自家好好的小白菜眼看就要被猪给拱了,元明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此处乃轩辕峰顶。”
谁知木流风还不忘给元明提个醒,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滚,我现在要你去霜寒洞反思!”
元明这幅快要喷火的样子,让白涟在口中的求情的话一时噎住,可霜寒洞那地方白涟也有听闻过,寒霜剑的藏剑之地,轩辕峰古怪的天气也有它的功劳之一,可谓是天下至寒之地,那里的寒气可比原来峰顶的寒气还要重,最是砭人肌骨,木流风修为还未元婴去了怎么受得了。
木流风拍了拍白涟的手背,示意他放轻松,这才将白涟松开,沉声道:“弟子自知有错,这就去便是。”
白涟愣愣的看着走掉的木流风,只好无助的看着元明,软语道:“师尊…..”
小徒弟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最能让人降下心防,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木流风还真的去了霜寒洞,元明顿时词钝意虚,外厉内荏,“你师兄犯了错,师尊定是要罚他,你不必为他求情。”
虽是这样,可元明已经在意想白涟会如何再为木流风求情,是撒娇卖痴,还是梨花带雨,不管什么是样子,白涟定是楚楚动人,让人心软,元明已经准备让白涟多磨他三两天再放木流风出来了。
可白涟却一副怅然自失样子,不再言语。
“痴儿,”元明用拂尘轻轻的敲了下白涟的脑袋,语重心长道:“你可知,这世间情深缘浅便是苦,木流风天命不凡,龙章麟角,过于执着于他,若他能对你情逾骨肉是好,若不能,粉身脆骨的便是你……”
元明见白涟有些恍惚,有些惆怅,有些彷徨,无声胜有声,他也愁肠百结了,白涟本该无忧无虑,他又何苦跟小徒弟提这些。
元明又焦又急,“哼,要是木流风敢负心于你,为师就剥了他的皮,若是天下人敢欺你,为师便屠便天下人!”说完又偷偷瞄了眼白涟。
“噗哩,师尊慈悲为怀,心系苍生,怎说这般谎话,”谁知白涟竟解颜而笑,沁人心腑,“白涟自知此生命途奇舛,何德何能受师尊这般多番体贴入微,关怀备至。”
说罢白涟向元明跪下,连连磕扣,顶礼膜拜。
“你这是做什么,”元明本是踏空而立,白涟突然无缘向他拜扣,便心急而下,站立在水面上,将白涟扶起,“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怎能轻易跪下,你我师徒一场,怕是有几世的不解之缘,如此缘深,为师便是为你倾尽一切有又何不可。”
元明这番话情深意切,却让白涟失声痛哭,“如此让师尊牵挂,弟子不孝,今生只怕是黄梅不落青梅落,无以回报,唯有一拜,来世弟子定当衔草来报。”
“糊涂!”元明又气又悲,本是想要向小徒弟炫耀自己的本事,那知竟变成了这样,“有为师在,休得说这些胡话,为师自有办法为你解难。”
白涟不语,元明无法,只好在他脑内打入几道心法,让他好好静心修炼,自个拂袖而去,想法子去折腾木流风,说什么也不能让小徒弟吃亏。
元明哪知,白涟说自己命短是真的命短,白涟经历两次穿越,前前后后加起来还活不到五十岁岁,作为书中的土著,他在太监文里被正道人士所杀,死于十八岁岁,君莫心带他穿越基文,他附身在十三岁岁的魔道小修士上,二十三岁因涂炭生灵,被元明所杀,女尊文里十三岁他已身死,便回到了这个诡异的三文合并的世界。
白涟脑海里此前种种的记忆正千丝万缕的浮现,却叫白涟爱恨两茫茫,心境几欲崩溃,如今君莫心离开了白涟,又有九音梵莲护着他,让他不再受业障,反倒是让他越发的清明,看淡生死。
谁也不知白涟静修,一晃而过却是四年,四年对于修真来说不过是弹指之间,对于轩辕峰的人来说却恍若隔世。
轩辕峰顶的仙境因白涟静修闭关,十里荷花消逝在冰雪之中,独留一朵还未绽放婷婷玉莲,经受风霜。
元明几次登顶而叹,越轻然和百里千几欲决裂,越轻然负气而走,百里千常带酒来此独酌,紫蔓柔也开始她的历练,木流风在去寒霜洞后一月便成了金丹,白涟不出关,他便一日不出寒霜洞。
如此下来,没了白涟的轩辕峰竟没了生气一般,冷冷清清。
越轻然和紫蔓柔出了天河宗,不管如何总算结束了基文和女尊文前期剧情,这两本书的剧情齿轮咕噜咕噜的转着,反倒是太监文,作为主角的木流风愣是一步不肯离开轩辕峰,导致太监文的某些剧情就这么卡主了,本该在大比结束后的宣山秘境,也因某些原因拖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