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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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曼，你这是……”房间被打开，派恩有些疑惑的看着托曼。“没事。”托曼并不想多提自己的奇特经历，对付了一句，把派恩让了进来。“我知道你刚和泰莎分开，有些情难自禁，不过你还是要注意身体，尼洛安伊利医生说过，过度的…….对身体的伤害很大。”托曼的掩饰，让派恩想到别的地方去了，尤其配上他那苍白的泛着潮红的脸颊、湿透的衣衫、滴着汗滴打着缕的金黄发丝，实在太像案发后了。派恩的双眼在托曼的身上来回打量，想要从中找到残留的污迹。

    对于派恩发亮的双眼、和调笑的言语，托曼没有理会。作为从小一起长起来的朋友，托曼太了解自己的这位同伴是什么货色了。“这是什么？”已经来到桌前的派恩发现了桌上的划痕。“哎——”托曼抬起双手，上前两步，想要遮盖，而后又想到了什么，站立在原地。派恩回头时，托曼的两只手正不知道往哪放才好。“你手劲真大！”派恩戏虐了一句，拉开凳子坐下。

    托曼坐在他的对面，两人的中间隔着那个满布划痕的书桌。托曼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看着派恩，他知道，派恩在这个时间找他，不是为了来扯淡的。只是，托曼的心里并没有他表面上那么平静。他很疑惑，同样是看到这些奇怪的痕迹，自己就能读出其中蕴含的意义，但派恩看到的却是无意义的线条。对于他来说，这倒是好事，许是私心作祟，他并不希望自己历经生死得来的“奖励”或是“补偿”，被别人不付代价的得到。

    从这些特殊的痕迹里，托曼得到了两个信息，一个是“尖叫粉尘”的介绍，另一个则是一个零级巫术——“次火球”的巫术结构和施法咒语。尤其是后者，按照痕迹中对这个巫术的描述，和托曼梦寐以求的那个简直一模一样。他曾经亲眼看到韦恩大人用这样一个火球，将一只成年的狮子烧成了灰烬。

    这些新招纳的学员在上船时都得到了一份冥想法，足够他们成为一阶巫师学徒，可以掌握一个零级巫术，或使用一些特殊的炼金物品。

    看出了托曼的掩饰，派恩也没有刨根问底。他们两个人认识也不是一两天，派恩相信，如果不是托曼有难言之隐，他一定不会对自己隐瞒。“知道吗，托曼，”派恩的脸色严肃了起来，“特兰死了。”“嗯——啊——，特兰？”托曼本来正在沉思，冷不丁的听派恩这么一提，脑子没有转过弯来，沉吟了一下，托曼记起了特兰是谁。“死就死了吧。”托曼的语气有些不屑。对于特兰，托曼是知道的，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垃圾。如果不是韦恩大人对他极为看重，自己早就把他吊死在旗杆上了。

    “他是被吊死在桅杆上的。”派恩看了托曼一眼，对特兰的死有些幸灾乐祸，作为托曼的好友，他显然是知道托曼的打算的。“我一直在屋里睡觉，和我没有关系。”托曼以为是外面有什么传言，才让派恩特地跑了这一趟。“你没听见那位大人的警告？”派恩有些疑惑。托曼怔了一下，想起了自己在梦境中似乎听到了，仔细想了一下，大体理顺了其中的前因后果。“连巫师大人都敢下手，死了并不奇怪！”“那当然，不过，他死的可惨了！”“吊死的人不都一个样。”“不不，他昨天才死，可今天就变成了一具干尸。那个干瘪的样子呦，你是没看见。哎，你说，是不是有人把他尸体里的水分都抽出来了，要不，怎么这么邪门呢？哎，你咋了，脸色这么难看。难道……我和泰莎发生关系的事，你知道了？”“你......刚刚说什么？”“我和泰莎发生关系的事，你知道了？”“……我说的是上一句！”“好像有人把他尸体里的水分都抽出来了一样，怎么了？”“尸体……水分……我生尸中水，我死人骨汤……难道，是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我说，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神神叨叨的。什么生了死了？我告诉你，兄弟刚才给你开玩笑的，泰莎怀的绝对是你的种！（因为前往巫师大陆生死难料，托曼又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所以托曼的父亲提前给他举办了婚礼，并且让他留下了骨血，虽然托曼还没成年。）”“没……事。你少给我扯会儿淡，比什么都强。你到底来干啥来了，不会就是为了那个臭虫的死吧，你什么时候这么无聊了。”

    “不会是因为幽灵吧！”派恩猜测。“啊——你怎么知道。”托曼没发现自己哪里漏了破绽。“我就为这事来的。今天晚饭后，有一个新生们自发组织的晚会，就是讨论如何联合起来对付这群该死的幽灵的。到时候咱俩一起去，一定要让这群可恶的家伙付出代价！”“不行，绝对不行！”听到派恩的话，托曼顿时就是一惊。要是自己的猜测的不错，这哪是去报仇，分明是去找死。结合自己的梦境，托曼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如果特兰不是因为手脚不干净被杀，而是因为幽灵呢？自己选对了汤活了下来，而特兰死了。要是自己选错了呢？想到这，托曼就感到自己的脊椎一阵刺痛，“人骨汤”、“人骨汤”，会不会是自己的下场呢！要真的是这样，那么这群幽灵背后站着的可就是那位罗恩大人了。结合《守则》上所说的，建议和幽灵好好相处的话，以及罗恩大人“违背《守则》者，死！”的怒喝，托曼觉得自己把握住了事情的脉络。

    事实上，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尽管当事人不这么以为。

    “为什么不行？”派恩对托曼的阻止颇为不解，“你知道他们有多混账吗？”“你弟弟不也挺混账的吗，你就当陪你弟弟玩了，反正也只是恶作剧罢了。”“我弟弟？那小子最多趁我睡着时往我嘴里尿尿，可不会浮在天花板上阴恻恻的叫一夜，吓得我睡不着。”“额……我现在觉得他们比你弟弟强多了。”“得了吧，我宁愿睡觉，哪怕喝……”“好吧……你爱好真奇特。”“不是，到底什么事，你就不能告诉我吗！”“我不敢说。不过，派恩你要相信我，要是还认我这个朋友，就做到和他们好好相处。你说，我还能害你吗？”“好吧，好吧。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去就不去了。不过，你说我们和幽灵们商量一下，让他们今晚换个女的来，你说他们能答应吗？”“滚！”

    夜幕渐渐降临，虽然少了两个人，但晚会并未受到什么影响，依旧开的很成功。义愤填膺的学员们联合了起来，准备对抗幽灵。魇兽默默的注视着晚会的发展，默默的记录着每个人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