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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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千俞毕业后被分配到这家公司实习，这才第三个月就出了事，一大早整个楼层轰动了，消息传了飞快，原来有一个杀人狂魔一直隐藏在公司，人人谈之色变，大多都不敢相信，可是不得不去相信，平时看来挺乖巧的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是杀人犯。有一部分人替薇莎惋惜，交友不慎，落得如此下场，可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消息也被压的紧密，新闻报纸没有半分关于昨晚杀人事件的报道。

    莫千俞在审讯室一个晚上没合眼，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有鬼有鬼，在她面前的郑警官无奈的很，审问了莫千俞一个晚上，一点头绪都没有，除了有鬼两字，莫千俞多余的一句话都没说！

    郑警官饶了饶头发，在这样下去，人都要逼疯了，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给我老实点！”

    莫千俞停住了，歇斯底里的爆发情绪，“我没有杀人！”

    “你们公司的赵师傅，还有我们几个同事，都亲眼看见你拿着刀子杀人，你还不承认？”

    “那个不是人，是鬼，是鬼！！！”

    郑警官撇嘴一笑，“那你倒说说是个什么情况。”

    莫千俞开始叙述整件事的经过，“我遇鬼了，薇莎失踪了，我和小师傅去捉鬼，女鬼变成了薇莎，抓住了小师傅，我拿刀子捅了女鬼……然后，然后你们就来了。”莫千俞万分惊恐的表情，还一边模仿女鬼的样子，最后激动的抓住郑警官的蓝色衣角，“你要相信我，我说都是真的，是真的，有鬼……”

    郑警官突然被莫千俞一扯，整个衣服都挂不住了，“按住她，快按住她。”便走出了房间。

    对比莫千俞和楚正义的口供，两人如出一辙，看他们的样子不像说谎，正当郑警官深思的时候，突然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妈冲进了警察局，“快放了我儿子！你们是在浪费纳税人的钱，胡乱抓人，我儿子怎么可能是杀人犯！”

    警员纷纷放下手头的工作，应付突然其来的大妈。

    郑警官眉头一皱，“大妈，谁是你儿子？”

    “我是楚正义她妈，是你抓了我儿子，我儿子可是未成年，没满18岁，是受法律保护滴！”楚大妈对郑警官一阵瞎嚷嚷，郑警官捂住耳朵，昨夜已经够烦了，今天又碰上一个泼妇骂街。

    “这位大妈，我们办事自然有我们的规矩，不能说放就放，要都这样那社会治安不就乱套了。”

    “我管你们那么多，我儿子没有杀人，你们不放，我就赖在这不走了我！”楚大妈把桌上的资料纸张往地上一丢，整个人横躺在办公桌上。

    “大妈，您儿子牵扯到一件命案，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们是不会放人的。”郑警官挺直了腰杆。

    “啊~~没天理啊，jc乱抓人啊~~”楚大妈在办公桌上又哭又喊，还不忘朝郑警官踢了一脚。

    “你……”郑警官捂着大腿，指着楚大妈。

    “啊~~我有高血压，心脏病，你们可不要乱来啊~~”楚大妈也捂着自己的胸口叫唤起来。

    郑警官伤透了脑筋，“好了，大妈，让你见见你儿子，你问问你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楚大妈立刻从办公桌上爬起来，随郑警官进入了另一件审讯室。

    楚大妈一进门就看见楚正义憔悴的脸，“儿啊，他们有没有严刑逼供？”

    楚正义摇摇头，啪，一个清脆的巴掌打在楚正义脸上，“叫你每天不务正业，家里的纸扎店不好好经营，天天搞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你迟早把自己玩完。”

    “妈，我是真的去捉鬼了，那鬼凶得很。”楚正义捂住脸。

    楚大妈又是一巴掌，“去你的捉鬼，小小年纪书也不好好读，我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打我容易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要是找不到杀人凶手，指不定就拿你当替罪羔羊啊~~啊~~我可怜的儿啊！！！”又是一阵鬼哭狼嚎的哭泣，边哭边指着站在旁边的一干人等。

    郑警官则是一脸的黑线，“大妈，行了，您儿子如果是清白的，我们会放人的，你回家等消息吧。”

    “不，今天我就要带我儿子走。”楚大妈直接拉起座位上的楚正义朝门外走去，楚正义一惊，没想到他妈这么大的胆子，说把他拉走就拉走。

    “诶诶诶，大妈，你走可以，你儿子可不能走。”郑警官当即拦住了两人。

    楚大妈啪的打掉了拦在她面前的一只手，“我跟你说，我上面可有人，我儿子现在就可以走出这个大门口！”

    “我管你上面有没有人，你儿子今天在这里呆定了！”郑警官叉着腰，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蛮横无理的人。

    “你亲眼看见我儿子杀人了？你亲眼看见了！？杀人的是那个女的好不好，不要冤枉我儿子！”

    突然外面来了一个人敲门，“郑警官，你的电话。”

    过了一会儿，郑警官黑着脸从外面走进来，“你们可以走了。”上面的电话吃的紧，不但要放了楚正义，还要加紧时间破案，否则职位不保。

    楚正义又是一惊，老妈哪来这么大的本事，“妈，还有一个人，你能不能把她弄出来啊？”

    “去你的小兔崽子，顾好自己就行了，老妈没那个本事，保住你都不知道花了多少工夫！”说着便拉着楚正义离开了警局。

    郑警官朝墙上抡了一个拳头，现在只剩下莫千俞一个人，可她的神智像是不清醒的样子，这个案子比较棘手。

    “郑警官，你要的验尸报告。”

    郑警官接过纸张，根据验尸报告上的数据，尸体的僵硬程度，已经死了两天，看不出致命的伤口在哪，因为尸体已经被莫千俞弄得不成样子，无法判断。看来莫千俞刺得是一具早已死掉了尸体，即使这样也不能排除嫌疑，莫千俞依然是嫌疑最大的人。

    莫千俞孤零零在审讯室，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自己却成了杀人犯，可是刀子确实是在自己手上，所有人都看见了是她拿着刀子刺了薇莎，真是百口莫辩，看来这个罪名是坐实了，辛辛苦苦的活了22年，这回真的是要走到尽头了，莫千俞陷入无尽的伤感中……

    高强度的审讯持续了三天，莫千俞整整的被问了三天，连个盹都没有时间打，眼皮已经重的睁不开了。

    “喂喂喂。”莫千俞被拍桌的声音惊醒了，这是第几次了已经数不清了，“郑警官，真的有鬼。”莫千俞唇干舌燥，再继续折磨下去她的小命就快没了，“真的有鬼，有吊死鬼，有水鬼，跳楼鬼，小鬼，恶鬼，夜叉，修罗……”她像数绵羊一样数着鬼的种类，简直是要逼疯了，只要一不说话，对面的人就会凶神恶煞的吼她。

    “郑警官，在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看她是不是精神方面有问题。”说话的人是当天亲眼见到莫千俞捅尸体的人，当时就感觉她好像有些不正常。

    “上面要我们尽快破案，你总得想个办法。”郑警官惆怅的神情坐在椅子上。

    “要不，我们……”话还没说完突然莫千俞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跑到郑警官旁边的那个警员身边，朝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一大块血肉被咬了下来，警员直呼喊疼……

    猛地进来几个人把莫千俞拉开，拿出绳子绑在椅子上。

    “我就说她有神经病！啊！疼死我啦！”

    莫千俞嘴角一笑，活该，把我整整折磨了三天，原来最后竟然想让我当替死鬼，不狠狠的咬你一口才怪，太气人了，我还嫌下口不够重！

    莫千俞看着他们忙前忙后的，却再也没有一个人敢接近她。郑警官这几天满嘴的胡渣都蹦出来了。

    下午审讯室里来了个医生，莫千俞被绑的动弹不得，自然没有什么好话，最后医生问了句，“你们家族有精神病的遗传病史吗？”

    莫千俞一听就来气，前面说了这么多，原来是来鉴定她到底是不是精神病患者，“你信不信我咬死你！”

    医生扶了扶眼镜没有说话，在一张表格上写了几个大字，出门递给了郑警官……

    郑警官思考了一会，集合了所有人说道，“这件案子疑点太多，虽然上面压力太大，但是起诉莫千俞的证据不足，不能证明她就是杀人嫌疑犯，不过她的行为怪异，我们有警员已经受伤了，放出去也许会对社会造成一定的危害，根据医生的鉴定结果，我觉得应该送到那里去，以待观察，大家提提意见。”

    “郑警官说的在理。”众人异口同声。

    就这样莫千俞莫名其妙的被带上了车，“这是要去哪里。是去法院的路上吗，还是去监狱？人不是我杀的，你们这是草菅人命！”

    车上的人都默不作声，任由莫千俞大喊大叫，殊不知这辆车却开往另一个方向，让她改变一生的地方--------“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