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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闻的兰花香,裹着粉红的气息在我周身游走,而或明或暗的光亮,似乎在拼命地掩饰着我此刻的慌张。人是一种宿命吗?或许终将遇到到,躲还过,终将离去的,挽不回。说是宿结更合适吧,所谓的红尘男女,都在这里面挣扎,莫过于此。
陈香站了起来,忽地挽起衣袖。白,如葱嫩一样的白,细藕一般地伸展,如丝滑一般绕过心头,缠得人呼吸困难,屋里的氧气不够了,我感到了窒息的急促。
而那段白瓷一样的胚体上,却是突地现出一圈红,是个牙印?红得疹目,细细密密绕了一圈。
男人的心思,永远如脱缰的野马。而永远的答案,都是证明,想多了,确实是想多了。
那个红印慢慢伸展,伸到了我的面前,陈香要给我看的,是那个红色的牙印一样的细密的圈。
我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而陈香却是咯咯地笑了,荡起的回响,敲在我心尖,我突地,感到有一丝羞愧,什么时侯,都别把自己太当回事,这个世界的下一秒,你真的永远无法预测,会发生什么。
我惊着问:“咋啦,受伤啦?”
陈香笑着说:“不是受伤,是心伤,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给你看这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吗?”
却原来,谁也看不到的东西,竟然是这一圈的红印,我打自个两巴掌的心都有,原始的冲动,在任何时侯,都会影响直觉的感知。
我望着那圈红印,问:“怎么啦”
陈香咯咯地笑了说:“终于想起来问了,你刚才想什么呢,脸涨得通红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手拍打着自己的用胳膊,啪啪响,我的一点心思,永远逃不过细腻的眼神。
“这得问你妹妹了!”陈香突地说。
我一下惊得呆住了,妈地,这和苏小禾有什么关系呀,而且,苏小禾似乎应该和这没有交集。
不对不对不对。我脑子突地一转,想起了在小城的工地,陈香和苏小禾有时怪怪地在一起谈着什么,而且,看到我,就快快地分开。我永远望不了我带着这两朵花下馆子的情景,在结账时,我没带钱包,苏小禾却是坚持只结自己和我的,而不结陈香的,还说什么“你终于和我哥成同事了”。当时我就惊怪,但当时真的没往这方面想。
“别想得太复杂了。”陈香突地说,“事实是,我和苏小禾同校,同大学,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只不过是不同级罢了,一个系的,老乡联谊,我们认识的,一直没和我说呢。”
“一直没和我说”,天,苏小禾确实是一直没和我说过,和陈香还有这层关系,两个人早就认识呀,看情形,还烂熟,只不过,我一直的心思都全在苏小禾的身上,没有管别的,当然也是苏小禾的刻意的隐瞒,我还妈地给她们介绍呢,怪不得当时就觉得怪怪的。
陈香说:“我只是告诉你,这个牙印,是苏小禾给我咬的,至于为什么,现在我不想说,苏小禾的胳膊上也有一个,是我咬的,别急,这都过去了,没什么了。我现在说,是想让你知道,其实你身边,一直都有人帮你。”
妈地,这剧情太逆转得我晕头转向了。
没曾想,竟然陈香和苏小禾还有这段认识的经历,为什么都不跟我说,有意思,也大有缘情呀。
陈香不愿说,我不好强问。苏小禾没有说,足以证明这并不构成什么其它的危险的纠结,可能是小女陈孩间的一种打闹吧,我释然。
陈香看着我愣成一片的样子,哈哈大笑说:“我之所以说这件事,就是想告诉你,王妙来这时,你,以及我爸,似乎都有着一些什么秘密一样,其实真的没什么,任何事,任何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说,向前,我们过好当下吧,没什么的。”
我隐隐地听出了陈香的意思,妈地,我晚上偷偷回城,看来,被这个冰雪聪明的女人感知到了,这是来劝我释然的。
我朝着陈香笑笑说:“谢谢呀,我会和你好好干的。”妈地,我这是什么话呀,怎地象是表决心一样,呸!
陈香又笑了说:“我收到谢谢二字,看来你是明白了,我走了,明天见。”
陈香转身离开,留下一屋的兰花香。我此时也是突地明白,当初我到陈香和王妙共同租住的屋里时,也是这熟悉的兰花香,而一直以来,陈香的身上,也是这熟悉的兰花香,答案现在明了,是我太粗心了。
而两个女孩手臂上为何都有着一圈的红印?这绝然是用牙咬的,老子从岛国动作片中看来的,那叫什么狼吻啥的,吻得好,可以一直不消的,据说是为了表什么忠心的,屁呀,妈地,连夫妻都有可能离婚,这狼吻除了疼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到底有多大的保障。
只能是找个合适的机会问苏小禾了,我想着,沉沉地睡去。我真的不愿醒来,妈地,现实太纠结,我实在有点搞不过来了。
第二天睁开眼,头疼欲裂,但日子还得过,陈香早已是一身工装等着我。
突然接到通知,先到会议室开会,商量下新工程的细节。
和陈香匆匆着赶到会议室,除了赵江这外,还有一名管工程的副总,总经理办公室居然没派人来搞记录。奇怪,不合办公会的规矩呀。
会议的严肃呀,规程呀,赵江端关架子打官腔的套话呀,没意思,我不说了,浪费书友的时间。只说关键点,这个会,类似我原先公司的生死会,妈地,怪不得没有办公室的人来搞记录呢。
会议的核心是关于“阳光工程”,这个工程是国家的大好的惠民政策,就是培训农民工,每培训一句,国家按政策有补贴的。网上多的是,这方面的案例也很多,我也不说了,想了解清楚的,去百度的,我说多了,书发不出去呀。
最核心的,是赵江的几句话,老子真的骨子里是小人吗?我认为不是,妈地,王妙,这个坏女人,老子的脑子真的突地冒起了王妙在柳河边跟我说过的话,后脊梁发冷,是的,各位猜得没错,也要原谅我的自私,老子偷偷地打开了电话的录音键。唉,大家鄙视我吧,但这事就算是放你身上,我相信你也会像我这么干的。
因为赵江刻意地压低着声音说:“到时,会有不同的批次的工人来工地实习,你们别管,只管做你们的事就成,那些人,看看呆够三天就走,会有不同的轮次,总之你们别管,只管做你们的事,不要问,更不要和这些人交谈什么。”
我录下了这段话,会议散会。
陈香不管这些,她当然不知道。
老子一直和项目打交道,出来后一想,妈地,又是冷气一蹿,坏了,是的,老子真的想到了,这他妈地有问题,难道是要搞那培训金?这当然只是我的想法,我不敢再往下想,前几次的教训害得老子离乡背井的,现在我真的恨不得老子蒸发从没开过这个要死的会呀。
但事实就是事实。我甩下陈香,说等我几分钟,忘了个东西。我回到公寓,打开牛皮本,我记下了今天的全过程。
草,我他妈地太小人了。
特别是下楼来,看到陈香站在院内,还一脸痴相地等着我时,这种自责的心态更重了,妈地,向前,你这样搞下去,真的离人渣不远了。
陈香问我掉了什么,我开玩笑说掉了你的笑脸呀,昨晚你掉在我屋里的,我这时去捡了回来。陈香竟是脸一红,高兴地挽起我的手朝着工地走去。天,我是不是太有点什么了,这个时侯,让感情作筹码,却是掩了我的小人行径。
晚上苏小禾打来电话,问:“哥,最近好吗,听说和陈香搞得火热呀。”
我一听,就是田芳说的。我笑着说:“哥也得生活呢,没事。”
苏小禾只说:“哥,我说不定年底就回来了,生意不好做。”
我说:“早就要你回来的,疯死了,一个人跑那去做什么。”
苏小禾沉默了,只说到时再说,挂了电话。
而紧跟着,却是铁子打了个电话过来,妈地,这几天是怎么了,尽出怪事的。
铁子说:“你等着,我明晚过来。”
电话中听到田芳的喊声,铁子快快地挂了电话,铁子性直,肯定是有什么不便说的,不然,不会这样。
而第二天,铁子晚间真的约了我,到了花江边,铁子很急,说马上得回去,田芳一时找不到他的人会到处找的。
铁子说:“这事田芳不知道,我电话里说不清,就是苏小禾最近给你打电话没有?”
我说打了呀,没事呀,挺好的。
铁子说:“前儿,你还记得那四个诡异的家伙吗?”我说记得呀,怎么了?
铁子说:“怪了,妈地,其中一个不知从哪弄了我的号码,还一开口就说是见过面的,问了你的情况,还说让我们别瞎说,要不然,出事了你们负责。妈地,这哪跟哪呀,我再想问,却是挂了,再打过去,电话打不通了,肯定卡废了。诡异呀,前儿,我又不敢跟田芳说,那女人嘴快得象屁,我怕小禾有事呀。”
铁子一说,我也是冷气一蹿,天,想起苏小禾说的“生意不好做”,会不会真的有什么事呀?
铁子急着要走,只说我专门来过了,你注意点,我在小城,也让道上的兄弟们注意点,别真的出什么事了。
我一下真的急得快吐血了,恨不得飞到苏小禾的身边去。但这死妮子,性子愣,我知道,你要是无端地打电话问这问那,那等于白问,不仅不会告诉你,惹急了她还真的玩消失。天,这可怎么办。
铁子说:“既然小禾给过你电话,证明暂时没什么事,可能只是我们单方面的猜测吧,别太急了,注意下就行,我一有消息,会告诉你的。”
铁子转身要离开时,突地问:“最近四儿没找过你?”
我说没有啊,他上他的班,我上我的班,都忙得屁都砸脚跟的,没有。
铁子说:“也是怪了,妈地,尽出怪事,有天四儿在街上瞎晃,晃到我们餐馆了,无意间竟然说是马上又要和你成同事了,这搞什鬼呀,我刚想问,但没问,这都是你们工作上的事,我也犯不着问,问了也不好。”
啊?我又是一惊。妈地,怪事年年有,这段特别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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