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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澜,你的意思是,咱们是上古的……老东西?”听了卿澜的分析,焱苍都乐了:“虽然本君一直知道本君的来头大着呢,不过这上古什么的,还是有点出人意料。”
卿澜:“冥渊之地的虎王一族你有印象吗?”
“你是说剑齿虎啸……啸什么来着?有印象,对我挺客气的,我记得有一年我跟蛇族闹了矛盾,当时的虎王还替我教训了那蛇族的女人,不过其实不用他出手,我那是懒得跟她们计较。”
其实当时主要是因为焱苍在冥渊之地呆的时间实在太久了,久到他连讨厌的人都懒得理会。那些人都想巴结他,他不胜其烦,干脆跟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到处浪荡。
所以,就是欠了别人的人情,他也没放在心上,不过对他真心友好的,他当然会记得。
卿澜干脆把禅古上神说的和在溶洞中知道的全告诉了焱苍,这龙一听,顿时愣住了。
卿澜以为他也陷入了沉思,分析道:“师父混淆我的视听,我想与天帝把你关押在此处有莫大的关系。他们肯定知道你我的前身,一直这么逼迫,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有大事会发生,这件大事十有八、九与那跟我们一同陨落的上古凶兽有关吧。你我现在法力一般,是没有能力再次与那上古凶兽一战的,你……”
焱苍一把搂住卿澜的腰,后者心中一紧。
“卿澜,老实交代,你刚才说的那个来自上古的老东西是谁?”
“是……”卿澜忍不住扬了扬唇:“……你!”
焱苍:“好你个卿澜,什么时候学得如此坏了?”
卿澜笑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焱苍没想到卿澜居然也会开玩笑了,心里的爱意简直不能言表。
“如此说来,天帝老头是故意把我关在这里了?我就觉得那老家伙不对劲,说话吞吞吐吐畏畏缩缩,狡猾得跟泥鳅似的。”焱苍前一刻还在说天帝,眨眼就挑起卿澜的下巴,轻佻的问:“卿澜,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神奇的是,卿澜居然没有拍开焱苍的龙爪,而是诚实道:“看见你留下的幻像,我……很开心,就好像,这里被什么东西充满了。”卿澜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焱苍顿时纠结了,心道,怎么回事?卿澜看上数万年前的焱苍了?
卿澜这时才拨开焱苍的手,认真钻研起阵法来,随口道:“据说,这伏魔塔是你我练手炼制的,谁曾想到,现在竟然把咱们自己关在里面了,龙君,你对此塔可有印象?”
“什么?”焱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玩意儿是我和你炼制的?”
“嗯!”
“可我连这第一关都没办法破,我对阵法完全没有印象。”
“此塔乃我们全盛时期所制,现在的我们要想出塔,肯定不是容易的事。”卿澜说着坐下来,探出神识仔细查探,焱苍不敢打扰他,乖乖坐在他身后。
此时卿澜在身边,焱苍倒是一点都不烦恼了,和卿澜在一起,别说关一百年,就是一辈子都没问题啊,现在天帝就来请他出去,他还不愿意呢。
……
玉肌山。
元心远远地看见沧溟,提了一整天的小心肝终于噗通一声落了地。
“沧溟沧溟,你去哪了啊,真君不在,元夕不许我们到处乱跑的。”
沧溟双眼一凛:“真君不在?”
“嗯嗯!”元心连连点头:“适才禅古上神来过了,说是真君有事外出,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元夕抱怨说真君肯定是去找龙君啦,他们感情那么好,真君不会放任他不管的。”
“可恶!”
元心歪着头,奇怪沧溟干嘛生气?
“沧溟,你怎么啦?想真君了吗?他会回来的,你别担心。”元心嘀咕:“其实我也想真君,他不在,元夕老是欺负我……”
眼前的人影一闪,元心只看见一抹细长的身影远去,急得大喊:“沧溟,你回来,再乱跑元夕会生气的……”
天帝正在召集众仙商量大事,外面一阵乒乒乓乓,有天将进来报告,说是有人打进来了。
众仙奇了,那条龙不是被关进塔了吗,还有谁敢如此放肆?
坐在上面的天帝一听,顿时暗道不好。
就在这时,只听一上仙哎哟一声向旁边飞去,众人来不及惊骇,一个少年已立于大殿之中,浑身黑气笼罩,似是气愤之极,正是沧溟。
“天帝老儿,你当真无耻。”沧溟指着天帝的鼻子就开骂。
众仙大惊,纷纷对沧溟开始谴责。
沧溟募地转身,那双银灰色的眸子猛地一凛,同时,从他身上蔓延出一股强大的威压,雄浑,古远,让众仙胆寒。
“这,这是……”所有人都震惊了,这种雄厚的气息根本就不可能属于一个少年。
“滚!”沧溟大吼一声,众仙竟然齐齐后退。
天帝没办法,只得挥手:“都退下。”
遣走了众仙,沧溟一步跃到天帝跟前,寒声道:“卿澜呢?”
天帝装傻:“本帝不知。”
“老头儿,你知道我不想跟你废话,既然是你言而无信在先,那么,我也就不需要跟你客气了,再问你一次,卿澜在哪?”
天帝嘴里发苦,他明明是三界的主宰,现在却被人逼迫至此,实在是,丢人呐。
“沧溟,本帝是真不知,不过,他应该去找焱苍了,你不是希望卿澜想起你吗?他跟焱苍只有传承完毕才能想起所有的事,这……”
“我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天帝老儿,咱们拭目以待。”话音刚落,沧溟突然一变,原本的少年顷刻变成了二十多岁的模样,青衣银眸,邪恶,冰冷,他身上的仙气荡然无存。
天帝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心中叹息:“还是迟了啊!”
“沧溟,时隔数万年,你当真要把上古时期的恩怨拿到此时解决?”天帝稳了心神,想到手中的筹码,倒也不用慌。
沧溟冷眼一闪:“求而不得之苦,难道要一直伴随本君永生?”
天帝捋着胡须仿若随后道:“那,你可知元心为何一直是孩童模样?”
“闭嘴!”沧溟双手紧握。
天帝继续道:“你应该看的出来,不是他长不大,是他不愿长大,不愿记起以前的人和事,他的潜意识在抗拒,就算轮回了上百次,他的潜意识却越来越强烈。禅古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凡人,请求禅古让他一直保持现在的模样,你难道不知他是因为谁?”
沧溟冷声:“我只要卿澜!”话落,大殿上突然越出一条藏青色的蛟龙,呼啸而去。
……
玉肌山的门口,元心还在巴巴儿地等着。
看见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元心除了惊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你是沧溟?”尽管外貌变了一些,可是元心只要看见那双银眸,一下子就认出了沧溟。
“你,你真的是沧溟?”元心仰着头,还带着婴儿肥的脸满是惊讶,乌溜溜的眼睛好奇的望着沧溟:“你怎么又长大了?”
沧溟冷冷地看着元心,突然一把掐住元心的脖子,一手抚上他的眼睛,冷声道:“不要这么看着我,否则,我挖了你的眼睛。”
元心被他冷酷的表情和声音吓坏了,下意识闭上眼睛,想起沧溟还说过会割了他的舌头,顿时连话都不敢说了,慌乱的直摇头。
沧溟心中一阵烦闷,随手一丢,元心小小的身子就被他一把扔了出去。
虽然元心也会腾云,可惜此时他被吓懵了,根本就没来得及捏诀,于是身体就被狠狠地丢了出去,再撞上远处一颗大树,咕噜噜滚下来,当时就昏了过去。
伏魔塔内,卿澜终于找出破阵的办法。
此阵跟八门金锁阵非常相似,环绕一圈,也是按照八卦阵布阵,留了八个出口,阵眼却相当灵活,隐藏在八方中的任一一方,只要找到阵眼,破阵就相当简单。
卿澜正入神,腰上又是一暖,某人的胳膊缠上来,不甘寂寞的凑过来抱怨:“卿澜,这阵绝对是你弄的,忒的麻烦。”
想到那幻像说的话,卿澜一阵无语,恐怕,不管是前身还是后世,这人都是这般懒散模样,除了赖着自己,对一切皆不放在心上。
就好像,那人一颗心,只装下了一个卿澜。
“别闹,此阵马上就能破了。”
身后的人声音很纠结:“卿澜,虽然那个人也是我,但是,你也不能想着他,你只能看我,有朝一日,我会比他更强。”
这幼稚又霸道的言论,卿澜却听得心中一动,龙君这是,在吃他自己的醋?